第二十章
艳遇谅解备忘录 by 撒冷
2022-1-14 21:32
第一节 回国
天使走了之后,我在床上刚摊下来,江思佳就打电话来,问我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突然离开,还把手机也关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所以就假装没电,再次把电话挂了。然后打电话把那位一直拍着江思佳马屁的人给叫来。
不到二十分钟后,这个矮胖的家伙就出现在了我面前,西装革履,大汗淋漓。我基本上算是个很虚荣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极为不喜欢喜欢拍马屁的人。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所以也没有跟他客气什么。开门见山地就直接跟他说道:“我有点事情想要我你帮我去办,这个事情有点难办,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办到。”
他赶紧弯下腰,对我媚笑道:“我能够有今天,全是靠总裁提拔。您要是有什么吩咐,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那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去参加了一个慈善拍卖会……”
我把那天晚上拍卖会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之后,继续说道,“然后我跟这位小姐就离开了。以后,她也不会再回纽约。现在江思佳肯定要打电话给我问明原由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帮我想个理由打发她。”
听到这里,马屁天王眼睛一瞪,有点犯晕的样子,“这个……”
“怎么,有问题吗?”我反问道。
“呃……”马屁天王眼睛翻着白地摇头,“没问题,不过,江小姐那边是自己人,总好对付。但是按照总裁所说,当初看到你跟美狄亚小姐一起离开的,现场还有数百人。这个,要是美狄亚小姐真就这么突然消失了,那么恐怕会有警察介入啊,那恐怕就麻烦了……”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方法,你只要帮我跟江思佳解释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搞定。”我摇了摇头,说道。
然而马屁天王这时候却自作聪明地说道:“总裁,说句不该说的,如果真出了什么大漏子的话,我劝你还是先离开美国吧。只要人走了,什么都好说,要是真被美国警察扣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一听马屁天王的声调,再看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丫心里肯定把我当先奸后杀的变态了,给我安排潜逃的后路来着。日,我楚天齐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才的,我像那种人吗我?不过,这个时候也犯不着跟他计较就是了,所以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要胡思乱想,去办你的事情吧,这件事情办好了,我心里有数的。”
马屁天王赶紧恭敬地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他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收拾行李了,然后直奔机场了。虽说,我并不是先奸后杀的性变态。可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美狄亚带走,然后美狄亚就再也没有回到家里了。要真被美国警察找上门,我不要说跳到黄河,我就算跳到太平洋我也洗不清了,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不过,我估计我这么一走,就真的会被美国警方认为是畏罪潜逃了。唉,不过眼下也想不得这么多了,大不了我以后不来美国了。
经过了又一个长途旅行之后,我终于又回到了北京。而我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腾龙情报局的总部,梁渝亲自接待了我。在办公室里,就在美国发生的拍卖会事件,递交了一份我在飞机上写的书面报告,并且回答了一些问题之后,我的录音和书面文件被归档。美国拍卖会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了。然后,我就听到梁渝说道:“好吧,虽然这件事情完全地失败了,我跟腾龙情报局都丢尽了脸面。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遵照了你的约定。所以,我也该给你想要的东西了。”
梁渝说着,递交给我一份文件。我接过来一看,不是别的,正是结束乌兰的借调,将她送回原工作单位通海市公安局的文件。我略看了看这份文件之后,把文件还给梁渝,问道:“如果没有我的原因的话,你还会出示这样一份文件吗?”
梁渝愣了一下,不解地摇头道:“如果没有你的原因的话,自然会有不同的考虑。不过,这难道不是你所想要的吗?”
“应该说,这是我从前所想要的。”我看了看梁渝,说道。
梁渝看着我,问道:“这么说,你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就算到现在,我依然不大愿意乌兰做特工这样危险的工作。但是,我现在对自以为是地去改变别人生活这种做法觉得很讨厌。或许,在我看来,我这样做是为了乌兰好。但是我又怎么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其实实在剥夺乌兰的幸福呢?作为身为身边的人,我可以在她跌倒的时候扶起她,可以在她受伤的时候陪伴她,可以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但是我没有权力去规划她的生活。她是一个成年人,拥有自己完善的思想和价值观,拥有自己选择自己生活的能力,更拥有自己选择自己生活的能力,如果我真的爱她,我就该去尊重和支持她的一切决定,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去安排她。”
“真正爱一个人,就是无论理不理解,都让对方去过她所想要过的生活……”说到这里,我深有感触地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梁渝手上的文件,“所以,梁局长,请你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公平合理地按照她的实际情况,和你们的需要去处理这件事吧。”
听到我说完这番话之后,梁渝扬起眉毛笑了笑,“我早就听冯樱说过,说你即是个不可捉摸,又是个成长飞速的人,每次跟你见面,都会觉得你有了与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从前对她这话并不大相信,以为是因为她对你的好感,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不过,我现在发现也许她讲的是对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在你这么短的日子,居然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心血来潮……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产生这么巨大的变化吗?”
“很简单,因为我不久前刚见了一个以改造别人的生活为乐趣和志向的人。说起来,这个人啊,也算是志向远大吧。因为他的志向可不止是改造一个人的生活那么简单,而是改造全世界人的生活。按道理,我应该崇拜这样的人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他在我面前,自以为自己是上帝一样滔滔不绝地发表演讲的时候,我却觉得份外的厌恶。太自以为是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说着,我站了起来,对梁渝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正经的,告诉我乌兰现在在哪个疗养院?我想去见见他。”
梁渝也跟着站了起来,摇头道:“用不着去疗养院那么远,只要出门走过两个走廊,走到转手第三个房间就行了。”
“这么说,她的身体已经好了?”
梁渝笑着点点头,“是啊,你所喜欢的这个人身体恢复的速度,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好吧,谢谢指点了。”我说着,转过身,走到门边,正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听到梁渝在我背后说道,“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见到乌兰,喊她乌上尉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转回身,有些疑问地看着梁渝,“乌上尉?”
“没错,乌兰是我们腾龙情报局的上尉情报员,这就是我现在的决定。”梁渝说道。
我问道:“不会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故意做出这种安排吧?”
“我记得只跟你交易过一次,又怎么可能会给你两次回报呢?”梁渝反问道。
我听到这个,便笑了起来,对他弯了弯腰,“那么,谢谢了。”
不多时,我按照梁渝所指引的,来到乌兰所在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结果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人正是乌兰。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正是一件腾龙情报局的制服,不过肩章是特属于临时人员的那种。她还没有到拥有独立办公室的地位,所以这间办公室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三四个人,看起来每一个都是她的上司的样子。
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就是我之后,当即张大嘴巴差点开心地笑了起来。但是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办公室之后,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笑着小声地对我说道:“等一下。”
说完,她就走回办公室,跟一个看起来像是她上司的瘦高个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她得到了批准之后,才兴高采烈地把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走廊上,乌兰问我道。
我看了看手表,答道:“刚刚抵达北京三小时又十三分钟,乌上尉!”
“乌上尉?”乌兰张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啊,我刚刚才从梁局长的房间里出来。他知道我要找你,所以要我顺便通知一下,这是他们的最新决定。”
乌兰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问道:“不会是你对他们施加了什么影响吧?”
我笑了笑,摇头道:“不要那么看得起我,我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这个决定是他们早就做好了的。之所以现在才宣布,是特意想要等我回来,让我亲口对你说。这样意义不是更特别吗?”
“嗯!”乌兰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抱过我的脑袋,就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爱死你了,我的幸运星。”
我有写害羞地笑了笑,“拜托,这可是在办公区域。”
乌兰有些害羞地吐了吐舌头,四处张望了一阵之后,悄悄戳了我的腰一下,然后又问道:“刚回来就跑来看我,这么想我吗?”
我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可不是这样,我来这里首先是来给梁局长述职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的嘛。”乌兰看着我,笑道。
“那是,干一行爱一行啊。”我笑着答道。
然后,我就看到乌兰深深叹了口气,“可惜啊,这次计划又失败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出现这种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那个人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哪有这么容易被打败?”我摇头道。
当听到我说这个,乌兰就赶紧拉着我,伸手到嘴边做出个嘘的姿势。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现在不用保密了。那个人已经跟我见过面了,我们的对抗已经从暗到明了。要不了多久,胜负就可以分了。”
“啊?你见过他?”乌兰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不抓住他呢?”
我笑了笑,“他要是那么好抓的,我们大家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这倒是。”乌兰点点头,然后他又问道,“那这个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向我解答了很大疑问,他告诉了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里,乌兰就赶紧问道:“哈?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看了看乌兰,本来想要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是转念一想,像这种大到无聊的负担还是我一个人扛了吧,所以我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暂时我还没有办法告诉你,总之是一个很大的阴谋就对了。”
按照乌兰的性子,应该打破沙锅问到底才对,但是这次当她看到我不愿意吐露之后,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把手按在我的背上,轻柔地问道:“那你想到怎么破解他的阴谋了吗?”
破解那个人的阴谋,其实有个简单得很的方法,那就是我自杀。只要我死了,那个人就找不到蚩尤灵魂的载体,一切结束。想要再找到我这么个材料的,不知道又要几千年。可是,问题是,我会为了破坏这个人的阴谋而自杀吗?答案很显然,当然不会!
就算非要在我自杀和世界灭亡直接选一个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后者。
自杀?开玩笑!当我姓傻叫逼么?
第二节 朋友之义
而除了前面说的那个方法之外,我目前还找不到任何完全变被动为主动的方法。不过,为了照顾乌兰的情绪,我还是点点头,“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但是我已经有些思路了,你放心吧。”
“是真的有思路才好。”乌兰看了我一眼,不无担心地说道。
说完这话,乌兰又闷着头想了一阵,然后突然说道:“不如你跟梁局长申请,调我去你身边专门保护你吧。”
乌兰这话让我顿时哑然失笑,心想,傻丫头,天使真要对付我的话,你能保得住我吗?不过哑然失笑归哑然失笑,但是乌兰能够说出这番话,却也让觉得格外窝心。此时我们已经走出腾龙情报局总部,所以我也没那么多顾忌,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宽解道:“放心吧,那个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因为我对他而言,有着不可替代的利用价值。要真是把你调到我身边,那我肯定做什么事的心情都没了,只想围着你转了。”
乌兰撒娇式地对我嘟起嘴巴,不过并没有坚持她的意见,只是伸手整了整我的衣领,然后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要做大事,我能力不够,没有办法帮到你。所以你有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真的到了一个人扛不住的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和你一起死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呸……”我听到这里,马上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吉利是,光天白日的,说什么死。我都恨不得天长地老呢,哪有那么容易死。”
乌兰鼓起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哎呀,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而我这时候又换上一副笑脸,然后伸手搭在乌兰肩上,“乌兰,你要相信我,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一样,在故事的结局里,白马王子一定会战胜邪魔,然后和公主一起共享美好的未来的。”
乌兰有些害羞地抿着嘴唇,抬起眉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赶紧垂下去,笑道:“还白马王子呢,你这么黑,黑马王子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我仰头大笑了一阵,然后揽着乌兰的腰到,“反正都请假了,干脆我们到王府井去吧,我去帮你买点衣服。”
“啊?但是我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哦。”乌兰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于是看着她,很严肃地说道:“我这次一走,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来看你哦。”
乌兰听到我这么说,便站在原地很认真地想了一阵,最后,她笑着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好吧,本大小姐今天就出人生第一次小差,陪你去逛街吧。”
“拜托,应该是我陪你才对吧?”我纠正道。
“好了,都一样了,快走,我好久没有逛过街了。”乌兰说着,拉起我就跑了起来。
这天下午,我陪着乌兰在北京好好玩了一整个下午,不过却没有买多少东西。大多数时间都是嘻嘻哈哈地在四处乱跑。黄昏,我们一起看电影,吃爆米花,喝可乐,然后一起去吃火锅。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我们俩才依依不舍地在乌兰的宿舍前分手。
刚看着乌兰走回宿舍,我那永远不安份的手机就又响起来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江思佳打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张放天的电话。我于是接起来,径直问道:“我是楚天齐,有什么事?”
电话里,张放天说道:“楚总裁,我们和美国多宝集团的合作似乎出了点问题。按照合同规定,三百套监视设备的二期款项,应该是圣诞节左右才付给他们。但是他们最近却给我打电话要求马上支付,他们还说这是你当时跟他们的口头承诺。我想跟你确认一下,是不是有这件事。”
“多宝集团?三百套监视设备?”我在心里愣了一下,张放天吃饱了撑的,怎么突然打电话跟我问这种小事?但是我随即就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个电话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什么多宝集团,而在于圣诞节左右才付给的款项,被要求马上支付。
很明显,这是张放天给我的暗号,说那个人原定在圣诞节推出的计划,提前推出了。这一路忙碌颠簸,我都还没有时间去我跟张放天约定的那个邮箱。那里面一定写了更详细的资料。
想通这细节之后,我马上说道:“这件事情我有点不记得了,我回去查查资料吧。查完资料我再联络你。”
“好的。”张放天说着,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我就马上找到离我最近的网吧上网,进入了那个邮箱。结果,正如我所预想的一样,张放天已经在里面写了一份清晰的报告——
“在五分钟之前,那个人给我发了一份电子邮件。这份邮件和你原先想象的,几乎是完全一样。只有两个地方不同。第一,行动的时间提前到从现在开始的七十二小时内,第二,按照你原先的推测,那个人是打算在一夜之间同时杀掉彭耀,张震龙和张宏。但是在这封邮件里,名单只有彭耀和张震龙。
其他的,就跟你所跟我预先说的,几乎没有两样。
他在邮件中告诉我,我需要先杀死彭耀和张震龙,彻底消灭所有的地方实力派,然后支持你接受这两方面的实力。他断定,以你的性格,你不可能真正的用心去打理这些黑帮势力。所以,只能是空有其名,而无其实。二我就可以乘此机会以最后一个地方实力派以及联合旅游最后一个总裁的身份,暗地里大量的收买那些堂主,将这些实力中的大部收为己用,以为未来全面夺权做好准备。
他还非常自信地说,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到了圣诞节,他还会有更新的计划,将你完全的推下台,将我和钱不易彻底推上前台。
我早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跟彭耀和张震龙私下里联络好了。我们会演一出好戏,他们两个人表面上都会被杀手所杀,而实际上会隐藏在安全的地方,观看时局的变化。这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我现在有点摸不清楚那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按照你的预计,那个人的计划应该是在财务报表公布的前后,突然袭击,将彭耀,张震龙还有张宏一举击毙。然后用尽办法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引发你跟冯樱的决裂和对抗。但是,现在他为什么要突然分两步走,还要我支持你接收彭耀和张震龙的实力呢?对于这几个问题,我实在无法理解,不过这不会妨碍我做事。但是,我想楚总裁你就要花心思好好想想这其中的玄机了,因为我担心他又有什么新的阴谋。尤其是他所说的在圣诞节将会有更新的计划,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是很值得你用心猜度的。”
看完张放天所写的这个东西之后,我便靠在网吧的椅子上思考了起来。想了好久之后,我只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我在美国对柳宁所做的,以及我抢走了他的那枚戒指,导致他改变了这个计划。但是他改变后的计划是个什么样子,我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而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一定是在前往见我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万一劝服我不行,就要马上改变计划。那个人到底是不容易对付啊,我只是小小地赢了他一局,他马上就处心积虑地要赢个大局回去。而最要命的是,从前他神神秘秘的时候,而我装疯卖傻的时候,他会对我骄傲轻敌,有时候会让我蒙过去。但是这次现身之后,很显然,他已经完全正视我的智慧和能力,这下再靠投机取巧就不灵了。可是,跟他这样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狐狸正面对决,我实在是还欠缺些火候啊。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然而却一点也想不出他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看来,我现在又必须回到起点,像最初那样,以静制动,慢慢观察他,根据他的出牌来推测他的目的了。虽然,在目前这样紧急的环境下这样被动,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如今,我也惟有如此了。
我于是在邮箱里写道,“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揣摩出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下一步又打算怎么做。但是,我们不必因为这样而觉得彷徨。因为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那就是我敢肯定他策划整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导致整个我和冯樱的决裂和对抗。只要我们抓住了这个根本,那么就算我们目前看不出他的意图所在也没有关系。这就好像两军对阵,我们目前并不知道我们的敌人是用什么兵种以及阵形进攻我们的城池,这对我们虽然不利。但是我们知道他们最重要进攻我们的哪个城池,所以我们还是胜券在握的,一定要有信心。”
把这段话写完,放进存稿箱之后,我听了几分钟的音乐,然后重新进入邮箱,刷新存稿箱,就看到里面又多了一封信件,“你现在依然确信,他的一切谋划,都仅仅是为了让你跟冯樱决裂这么简单吗?”
我看完这句话后,马上写道:“是的,对此我无比确信,我对此甚至比从前更加自信。”
再过几分钟,我又刷新存稿箱,然后看到张放天写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冯樱深谈呢?你直接跟她摊开来谈那个人的阴谋,不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我马上回道:“我当然也很想这么做。但是这么做有一个最大的障碍,那就是贾雨的存在。冯樱对我虽然信任,但是她对我的信任绝不会高于对贾雨的信任。那个人毕竟是一手将她带大,教育大的人。而现在毫无疑问,目前的贾雨是那个人的走狗!而如果只是单纯地用嘴巴说,我的话不会比贾雨对冯樱更管用。与其如此,还不如用事实来证明一切,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费如此多周折的原因。”
过几分钟,张放天又写道:“这好办,我派人干掉贾雨那老家伙,不就可以了吗?”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张放天就是张放天,就算心机多么深沉,内心到底还是迷信武力的。但是,贾雨是那么容易被作掉的么?先不要说,天使一定想办法在保护他。按照天使所说,贾雨并不是被杀,而只是苏醒的风后意识被镇压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贾雨依然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就算没有人保护,以他的老奸巨猾,有几个人杀掉了他?再说了,就算真的被你把贾雨杀掉了,冯樱哪还会有心情听我说这些那些?肯定是想尽办法要帮贾雨报仇,到时候天使想要想办法弄得我们俩翻脸,那就更是易容反掌了。
笑完之后,我就把这些话委婉地写在了存稿箱。
几分钟之后,张放天回话,“那么好吧,那我们就只有以静制动,险中求胜了。”
跟张放天在网上交谈完之后,我就从网吧里走了出来。
今天的天气格外之好,明月当空,万里无云,照得整个大地一片亮堂堂。然而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却始终是难以好起来。因为,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我不想面对的心结,那就是对张盛的心结。而这个心结的根源,在于一条短信。那天晚上,是我教张盛做菜的那个晚上,我快睡着的时候收到的,当时看那条短信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张盛,当时他告诉我,这是一条通知我中奖的消息。我当时并没有起疑,但是当我知道真贾雨被杀(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的当晚,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李簿,让他逃生。而这个夜晚,正是我收到短信那个晚上的时候,我心里对张盛就不知不觉地有了这个心结。
对于这个心结,我一直不想面对。因为我一直视张盛为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所以,我自然又想到这件事情来。
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查呢?
第三节 又一次枪击案
站在原地想了好久之后,我终于想通了,而我最后的结论,就是——查!
如果查出来的结果是不好的,那么我就知道了真相。如果查出来的结果是好的,那也好解开我这个心结。我到时候一定亲自跟张盛说明整件事情,随他处。总而言之,这件事情老是挂在心上,终究不是一回事,早晚是要了解的。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就掏出放在身上的情人掌中宝,给乌兰发了个短信,给了她我的手机号码,让她想办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帮我查一查这个号码,在贾雨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的手机收到的短信内容到底是什么。
做完这件事后,我长舒一口气,回到酒店,然后就躺在床上等着冯樱或者张宏的电话给我打来。
果不其然,我刚躺下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我的手机就叮里当啷地响了起来,打来的人正是冯樱。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惶恐,“阿齐,你在哪里?这次真的是不得了了。”
我尽管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心里一点也不紧张,不过为了不露马脚,我还是不得不对着冯樱,装着十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在一个小时前,张震龙和彭耀一起在香港一家夜总会里同时再次遭到暗杀。不但如此,两个人连头都被砍走。”
我们没人有李簿那么神乎其技的化妆术,为了不让人发现事情的真伪,我们也只能用砍掉头颅这招了。而这两具与张震龙和彭耀身形差不多的尸体,都是事先分别从两家医院里买出来的。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我故作惊惶地大叫起来,“他们两个人身手都很不错,人也很警觉,应该不那么容易被刺杀才对,这件事情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吗?”
“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电话是从事发现场打来的。当时参与这次暗杀的人,有数十人之多,组织极为严密,甚至还有两名专业狙击手坐镇,他们两人的随行保镖根本无力抵挡。”
我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眼前一片发黑,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有谁会这样的狠手。”
略等了一阵之后,我又问道:“张宏那边呢,也已经收到了情况了吗?”
“他应该已经在飞往香港的专机上了。”
“那你呢?你在哪?”
“我现在也在专机上,我听梁渝说你已经回国了,所以我打算先飞到北京接你,然后再转飞香港。”
“也好,你告诉我你停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说好停机的地点之后,我就从酒店出来,退了房间,直奔该处,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冯樱的飞机已经在那里了。飞机上除了机师以外,就只有冯樱和贾雨两个人。我走上飞机,坐在他们身边,飞机便马上再次起飞。
飞机起飞不久,我们刚坐稳之后,冯樱就迫不及待地问我道:“先是陈远任,现在是彭耀和张震龙,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略想了想之后,看了看一直表情幽深地坐在冯樱身旁的贾雨,问道:“不知道贾老先生有什么高见?”
贾雨看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高见谈不上,不过这件事并不复杂,并不需要高见也可以看得出来。当今世上,有动机又有能力这么做的,只有四个人,冯小姐,张放天,张宏,还有就是阁下。而我们冯小姐绝对没有做,那么,这件事情的幕后推动者就只有三个选项而已了。”
贾雨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冯樱断然说道:“别人不敢说,但是我绝对相信,这件事情跟阿齐毫无关系。贾爷爷,你也是知道的,前不久阿齐被梁局长调去参与腾龙情报局的任务,先是被关起来特训,然后又去了美国。今天上午才刚回国,哪里有时间来策划这样大的行动?”
“樱樱,策划行动不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很可能在很久以前,甚至在陈远任被杀之前,一切就都已经被策划好了。而且,以楚总裁的地位和喜欢自由自在的心性,竟然会配合腾龙情报局去执行任务,而且偏偏是在事发前的半个多月,这里面也确实有太多东西值得琢磨啊。”贾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是阴阴地望着我,仿佛是认定了我就是凶手一般。
“不!”冯樱用力地摇了摇头,“贾爷爷,这种事情在我们之间说说就好了。等到了香港,大家坐在一起之后,你绝对不许再提。”
“樱樱……”
正当贾雨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冯樱加大声音质问道:“贾爷爷,你现在已经不认同我身为集团首脑的地位了吗?”
贾雨听到冯樱这么说,就不再说什么,而是显得心有不甘地垂下了脑袋。之后,我就听到冯樱又说道:“不管怎样,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阿齐,我相信他绝对不会为了权力而去做这种事情。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他的前途比当前任何一人都要强大,只要耐心等待,以他的才华,终有一天会在我们所有人之上,他又何必自毁前程呢?贾爷爷,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这种话都请你不要再说了。”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我,听到冯樱说出这么斩钉截铁的话,心里自然是有许多感动。不过,这时候我得故作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不能流露出儿女私情。所以,我便将这种感动的心情藏在心里,宽慰冯樱道:“樱樱,不管怎么说,贾老先生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在事实被查明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等到了香港,我们很有必要由你跟张老先生联名,组织集团内的侦察精英,好好地来查查这件事。到时候,真查出来,不管幕后人是谁,我们都举天下共击之。”
冯樱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实在是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这次我打算亲自主办这件案子。不过,阿齐,以你的看法,你认为这件事情谁的嫌疑更大?是张宏?还是张放天?”
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在腾龙情报局也受了一段时间的特训,对于侦察这种事略略知道一二。我的教官告诉我说,在侦察的过程中,主观地预设立场是最要命的,因为那很容易让我们犯错误。”
“你的意思是……”
“没错,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是嫌疑人,但是仅仅是嫌疑人而已。如果我们抱定某个人一定就是凶手的话,那么我们就很可能遗漏真正的凶手。”说到这里,我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贾雨,然后说道,“比如贾老先生刚才说当今世上只有四个人有动机,也有能力做这件事,这就是所谓的预设立场。因为他在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定性为内部权力斗争。但是,我个人却并不这么看。”
这时候,冯樱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嫌疑人?”
我点点头,说道:“当然,上次去巴黎,这次去纽约,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想法。作为我们集团主打的经济圈亚洲而言,虽然经济发展十分迅速,但是我们跟欧美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而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越容易孕育出强大的黑帮势力。在我看来,我们经过整后之后,实力却是比从前强了许多,在亚洲基本上没有敌手。但是跟欧洲和北美比起来,却未必有什么优势,将来恐怕还有一番大的争斗。”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在这陈远任事件以及现在这件事情上彼此猜疑,以至于最后大打出手,完全内讧起来。那那些欧洲人以及美国人岂不是拍手称快吗?”
我刚说完,就听到贾雨冷笑道:“照你的意思是,是认定这件事情就是欧洲人或者美国人干的咯?”
当我听到他这么说,我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倒不是生气。贾雨只是天使的走狗,我犯不上跟他生气。而我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我心里在想一向故作与我亲密状的贾雨,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跟我恶言相向,是不是他在为将来做什么事情,或者说什么话打下铺垫呢?
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我一边回答他道:“当然不是。我事先已经说了,在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任何主观地认定一件事情的行为都是不妥当的。我说这段话,只不过是提出这么一种可能而已。另外,我还想说的是,无论我说的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有一点都是确定的,那就是无论这次事件到底是谁在主导,如果我们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出大内讧的话,那么都只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樱樱,你看呢?”
冯樱重重地点点头,“对,阿齐说得非常对。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查的,但是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就是保持大局的稳定。如果为了查清真相,而导致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联合旅游分崩离析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为今之际,第一要做的,就是安定人心和大局,第二才是查清真相。”
冯樱说完之后,我看了看贾雨,问道:“不知道贾老先生怎么看?”
贾雨抬起眉毛,看了我一眼,有些心有不甘地点点头,“樱樱的决定很对,楚总裁的话也很在理,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用,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嘛。”我故作大方的笑了笑,然后扭过头去,看着机窗外黑色的天空,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专机抵达香港之后,我们三人一起来到现场,看到这件夜总会已经变得一片闹哄哄。整个现场都被警方给包围起来。张放天带着好几百人也围在现场。
在现场待了一阵之后,我就被张宏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问我一连串的问题,“不是说圣诞节前后才会行动么?怎么突然提前了?现在夜总会里那两具尸体是真是假?”
按照张放天的建议,为了凸现出这次安排的真实性,事先不要通知张宏和张盛。等到恰当的时机,才告诉他们真相,以免他们在事发的时候表现得不真实。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采用他这个建议。因为张宏方面不用担心,以他的心计深沉,就算我事先告诉他,他也不可能露出什么马脚。至于张盛,我又不忍心他承受那种丧亲之痛,所以在出国之前,我就跟他们两人都通报了这件事,因此张宏才会有此一问。
我放开六感,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说道:“那个人的行动突然提前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提前应对。里面的尸体是假的,他们两人我都已经藏在安全的地方了。”
听到我这么说,张宏才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
然后,他又问道:“这件事情除了你,我和张放天之外,还有谁知道?”
“还有张盛。”我答道。
“什么?”张宏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么重要的机密你怎么可以泄漏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知道呢?万一他一个表现不好,露出马脚怎么办?”
我耸了耸肩,陪笑道:“我害怕他真以为他爹死了,干出傻事来,所以……不过,你放心吧,他那个人有分寸的,不至于露出马脚的。”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妇人之仁……”张宏有些生气地指了指我,又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拂袖而去了。
而我站在原地,也是叹了一口气。因为眼前的事情虽然看起来紧张,但是其实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觉。一直到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真正在牵肠挂肚的,还是我要乌兰查的那条短信!苍天,那条短信一定要真的是一条中奖短信啊!
第四节 飙戏
从现场回来之后,我,冯樱,张宏,张放天,贾雨,还有张宏的一个助手,以及闻讯赶来的七八个分属于彭耀和张震龙的手下,在一个酒店里面开会。
每一个拥有权力的人死去之后,他身后的人们所想的第一件事往往都不是怎么好好安排他的葬礼,而是想着怎么瓜分他的权力。所谓生前风光,身后凄凉,这是大多数权力者无法逃脱的怪圈。而彭耀和张震龙,则是很荣幸地在他没有死之前就享受了这种待遇。
这次在我们联合旅游麾下这个酒店所召开的会议的主题,就是如何处理彭耀和张震龙的势力的问题。而在地下势力这种权威之上的组织结构中,所谓会议往往就是强力者发表意见,其他人倾听而已。
所以,基本上,张震龙的势力该怎么处置,是冯樱拥有绝对的发言权。而彭耀的势力该怎么处置,则完全是张宏的权力。
刚开始讨论的是,彭耀的势力,张宏当时看了看三个与会代表,只说了一句话,“我认为接替彭耀在联合旅游集团内所有权力的人选,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天齐,有人有意见吗?”
他这话说完,那三个人头都不敢抬,就齐声答道:“我们绝对拥护楚总裁。”
就这样简单,彭耀的势力就落入了我的手里。接下来,就是张震龙的问题。而就在冯樱准备开口的时候,贾雨突然冒了出来,说道:“我们原本属意的张震龙利益接班人,也是楚总裁。但是现在既然楚总裁已经接收了彭耀的利益,我想再接手张震龙的利益,恐怕就会显得有些一支独大。我们在座的诸位自然都是相信楚总裁的人品的,但是正所谓三人成虎。陈远任死后,张总裁接收他的利益,结果现在还有人在四处造谣说,陈远任的刺杀是张总裁指使的。所以,为了爱护楚总裁,我觉得我们还是选择张盛作为张震龙的继承人更好些。毕竟,张盛是张震龙的儿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而且他也是楚总裁的挚友,如果他有什么不懂的,楚总裁自然不是坐视不理的。”
说到这里,贾雨直瞪瞪看着我,问道:“楚总裁,你觉得呢?”
“我完全赞成贾老先生的意见,我个人也完全支持张盛继任。”因为张震龙和彭耀本来就是诈死,所以所谓的利益继承根本就没有意义,我当然不可能放在心上,所以我马上满口答应道。而我再看看冯樱的脸色,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不说话。但是从这微小的表情中,我也可以看得出来,贾雨的这番话,完全是他自己自把自为,事先并没有跟冯樱商量。而冯樱因为觉得他的提议并不是不能接受,再加上碍于要维护他的尊严和威信,不方便在公众场合驳斥他,因此只能隐忍。但是我想她现在心里一定是对贾雨很不满的。
而我自己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我相信贾雨支持张盛继承张震龙势力,一定不会是他个人意志的心血来潮,而是那个人的幕后指使。而那个人又为什么要指使他力挺张盛出位呢?啊……不会是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我对张盛的心结,所以故意制造出我们两兄弟的对立,以此来做出我人品有问题的佐证,让冯樱更容易怀疑我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看来,张盛不会有问题。”想到这里,我有些欣喜地点点头,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这个想法一般,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微微震了一下,我拿出来放在桌子地低偷偷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一个短信——“短信内容是‘尊敬的用户,你好,我荣幸得通知您,您的手机号码139866578××,已经在随机抽奖活动中……’”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好像放下一块大石头般,心情彻底松懈下来,上天保佑,张盛确实没问题,是我自己多心。当我自己觉得一切都得到了确定之后,我按着自己的脉搏,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哎呀,我差一点又着了那个家伙的道了。”
而确定张盛没有问题之后,我心里即高兴又愧疚,我下定决心,要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跟他好好道歉。
就在这种愉快的心情中,我一直呆坐在会议室里,目光呆滞地听着他们讨论着两个根本没有死的人的葬礼。结果,这一讨论居然是好几个小时,一直到讨论到快天亮。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一个人踢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放天派专机专门从西京接过来的张盛。
此时的他双眼通红,面颊微肿,明显是流泪过多所导致的。而当他走进来的时候,脚步踉跄,目光散漫,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一进门,他指着冯樱,张宏和张放天,“是你,是你,还是你,还是你们一起杀死我爸爸?”
这时候,他身后几个护送的人赶紧冲过来拉他。而我这个时候,赶紧站了起来,拦住了他们,然后扶着他的肩膀,说道:“张盛,你要冷静。”
“冷静个屁,死的不是你爸爸,你当然这么说。”张盛极为冲动地一把把我的手晃开,然后双眼血红地看着我,开始骂起我来,“我还没说你。我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在总部上班的吗?我爸爸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身边保护他?”
“我人刚从美国回来,我还没有来得及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撤查这件事,帮你爸爸申冤的。”
“查什么查?这还用查吗?杀我爸爸的人,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就是他们这一群人,你给我把他们全部都干掉!全部都干掉!”
“张盛,你冷静,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个时候,你要冷静……”我抱着张盛的肩头,满脸沉痛地说着,眼角也跟着流起眼泪来。
“冷静!冷静!你爸爸死了,你能冷静吗?你别跟我在这里装冷静,你就是胆小怕事,你就是怕被他们抢走你的权力。你为什么不敢跟他们斗,你为什么不敢把他们都杀了帮我爸爸报仇,你没种,你是懦夫,我张盛没你这种朋友……”张盛越说越语无伦次了,而我这个时候含泪冲到门外,抢过一把侍卫的枪,上膛之后,一把塞在张盛的手里。
我这个动作一做完,在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面露惊恐,而我这个时候,激动的,动情的,大声的对张盛吼道:“好吧,你想报仇,是吗?干掉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人就是报仇,是吗?那好,你现在就开枪。把这个房间所有的人都干掉,我楚天齐第一个!”
我说着,一把抓着张盛的手抬起,让他把手枪顶着我的额头,“来啊,开枪啊!”
张盛激动得眼泪和鼻涕一起飙,身体发抖,最后他终于啪嗒一下,整个人软在了地上,抱着我的脚,凄凉地号叫道:“阿齐,你一定要帮我爸爸报仇啊——”
这个时候,因为剧情需要,感性的我本来应该要马上热泪狂流才对。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整个人从戏里跳了出来,入不了戏了,所以我一下子哭不出来。所以,我这个时候,只能用力地咬着嘴巴,一边用力地憋泪,一边故作用力忍泪状。
好一阵之后,我终于艰难地流下两滴眼泪,然后才轻轻敲了敲桌子,让护送他进来的人走进来,“先扶他去房间休息。”
等到张盛走后,我便脸色铁青地坐在原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做英雄有泪不轻弹状。到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了,在一群熟人面前,尤其是在两个完全知道内情的人这么认真的演戏,这实在是太傻逼了。所以,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于是我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坚决地扫视了全场一周,“只要我楚天齐不死,我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我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不放过他。”
说完,我在张宏和张放天夹杂着崇拜的惊讶眼神中,摔门而去。在走廊上,我也一直做悲痛状,直到问明其他人张盛的房间,走进去,并且确定里面除了“伤心过度”躺在床上小憩的张盛以外,什么都没有之后,我才终于翻着白眼吐了一口气,把门反锁上。
门一关上,我就看到原本面色平静的张盛,马上脸色又变得悲痛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便走到他身边,用力地锤了他一下,然后轻声道:“傻逼,是我,没外人,不用演戏了。”
一听到我的声音,张盛便马上开心地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阵之后,他才笑着低声问道:“怎么样,哥们这次表演到位吧?”
“日,何止是到位,简直都可以拿奥斯卡了。我这个影帝飙戏都差点飙不过你了。”我笑着打了他一下,然后说道。
张盛骄傲地点点头,“你开玩笑。你不知道,自从你跟我说了那个计划之后。我这段时间什么鸟事情都不干,每天都躲在家里看悲剧,然后就是对着镜子练哭。这段时间我差不多把我能找到的悲剧全都看完了,我现在就是看见一只蟑螂瘦了,我他妈都有痛哭到虚脱的冲动。没办法,满脑子装的全都是花式各样的悲剧情节啊。”
听到这里,我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这么上心。”
张盛眼睛一瞪,说道:“那当然了,开玩笑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怎么能不上心?不过说真的,这事怎么突然提前了?要不是我把在事发前想办法联络了我,告诉我提前了,兄弟我弄不好那就是真哭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情一言难尽,总之就是有点变化,不过没大碍,事情还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张盛看了我一眼,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就行,反正你做事情我是有信心的,你真要干什么事,没有干不成的。我也不问你那么多,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呗。不过说真的,经过这件事,我觉得我还真是挺有表演天赋的。反正你在电影界也挺有门路的,有时间给我引荐下,说不定我也拿个影帝什么的威风一下。”
我笑笑说道:“行,没问题,就你这演技,让你当主角都成。”
“没问题啊,能当主角的话,三级片兄弟都不嫌弃!”张盛说着,仰头笑着。
这时候,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张盛,我有件事想跟你道歉。”
“道歉?”张盛不解地看了看我,“你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等到将来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不过我还是要先跟你道歉,这件事情是兄弟不仗义,我会记在心里的。”
张盛愈发不解了,“你干什么就对不起我了?怎么看起来还挺严重的样子?”
“作为兄弟,本来应该是绝对信任的。但是我却在一件事情上怀疑了你,现在证明我的怀疑是错的,请你原谅。”
“怀疑我?”张盛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喂,你不会是怀疑我跟你的女人有什么吧?”
“当然不是了!”我歪了歪脑袋,“有楚洛华在,给你三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啊。”
“那就怪了,我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好让你怀疑的?”
“这件事情我一下子跟你说不清楚,要等一些事情结束了之后,我才能跟你说,请你原谅。”
张盛双手放在膝盖上,愣了一阵,然后斜过眼睛看了我一阵,“古古怪怪,唉,不管你了,罚款五千万,马上到帐,我就权且原谅了你吧。”
“去你的,财迷!”我笑着踹了张盛一脚。
张盛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又笑眯眯地说道:“那给你打个五折,两千五百万怎么样”
“二百五就给你。”
“你才二百五。”
“啊哈哈哈……”
“嘘……小声点,我们还在悲痛欲绝中。”
“哦,对啊,啊……阿齐啊,你要给我爸爸报仇啊,啊……”
“你放心吧,好兄弟,我一定会帮你申冤的。”
“你才申冤呢,换个词。”
“嘘,小声点!”
第五节 黄色读物的坏处
我跟张盛在房间里兄来弟往,哭天嚎地地叫了一阵之后,嗓子都哑了。这个时候,我挥了挥手,小声道:“算了,叫了这么久,我们俩都该伤心过度了,睡吧,再号下去,半斤金嗓子喉宝都不管事。”
我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到张盛床边,坐下来,伏在旁边的桌子上睡了起来。张盛看我这样,有些奇怪地问道:“旁边有床,你怎么不去床上睡?”
“白痴,你现在伤心过度,我要照看你,哪有四仰八叉地躺在隔壁床上照看的?”我瞪了他一眼,轻声道。
“哦——”张盛一仰头,“原来如彼。”
我们俩正说到这里,我就听到有人敲门。这时候,张盛马上闭上眼睛做沉睡加沉痛状,而我也赶紧找了点茶水涂在眼角处,然后做悲痛状站了起来,把门打开,结果一看,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宏。我于是赶紧将他让了进来。
把门关上之后,我不等张宏说话,就率先说道:“怎么样,张老先生,我兄弟没露马脚吧?”
张宏微笑着连连点头,“没露,没露。”
说着,还微笑着看了看张盛一眼,“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确实是没错的。小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伶俐得多。”
他刚赞完,张盛正要起身行礼的时候,我就听到门边又是一阵敲门,于是张盛赶紧再次躺下,而微笑着的张宏也赶紧做肃穆状。看到这变化,我心里只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要强忍着笑意,转过身,去开门。这一次门口站的是冯樱,贾雨和张放天。
冯樱的表情看起来,神色非常之不好,不过,她这可不是装的,而是货真假实的不好。我于是赶紧闪开,让他们三人走了进来。冯樱走到张盛身边温言安慰了几句之后,就转身问我,“方便到外面说几句吗?”
我点了点头,随着冯樱走到了走廊。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冯樱才转过头,面有惭色地对我说道:“对不起,贾爷爷他今天……”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举手打住了她,说道:“不用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贾雨今天说这番话你事情并不知情。不过,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虽然,他是自把自为,但是细想起来,我觉得他的安排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怪他。”
听到我这么说,冯樱微微松了口气,“你能够这么想,那就最好了。说真的,我刚才在会议室里真的很生气。可是贾爷爷毕竟是从小将我带大的,我不能当众驳他的面子,这个还请你理解。”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不要再往心里去了,我真的没什么。”我说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冯樱愣了一阵,然后突然伸出手来,抓着我的手,说道:“阿齐,你要相信我,就算所有的人都怀疑你,我都会相信你的。这一点,请你千万不要有任何疑惑。”
我转过脸,好好地看了冯樱好一阵之后,点了点头,双手反握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好好照顾张盛,你自己也要保重。”冯樱说着,转过身,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看着她那有些凝滞的背影,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但是我知道,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我不可能停止,所以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冯樱离开。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一群人一直在香港善后。三天之后,我们才终于将张震龙和彭耀的假灵柩都送回了通海安葬。
诸位大佬都参加了这次葬礼不说,就连楚洛华和楼兰雪也特地飞回来参加这次葬礼。乌兰因为执行任务,所以没有办法前来,不过还是让她父亲代她送了花蓝。葬礼举行得极为隆重,送葬车队甚至很大程度地影响了整个通海的交通,许多主干道都因为巨长巨长的车队的经过,而发生了交通堵塞。
照斯文一些的说法,这叫做极尽哀荣。而身为哀荣享受者的彭耀和张震龙应该正躲在围观的人群当中,欣赏着这场通海市有史以来最风光的葬礼之一。不知道当他们眼见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是作何感想。反正就我而言,只觉得滑稽和浪费。这次葬礼耗资数千万元,虽然全都是公家报销,但是毕竟是我亲自签字出去的,心里多少都觉得心疼啊。
唉,算了,就算是为我国增加GDP,就算是为了推动通海市的殡葬业发展吧。只是可怜了张盛,在事情了结之前,他都必须带着黑袖章,而且跟别人(包括楚洛华)交往的时候,也必须苦这个脸,作自闭状。这可真是比杀了他还难,据他自己说,他跟楚洛华本来马上就将要进入到最关键的本垒的。现在发生这么件事之后,这件事就不得不暂时搁浅了。试问,一个父亲才刚过世的人,马上色眯眯地跟女孩子说,“来嘛,来嘛。”那还会有女孩子喜欢他吗?
因为知道了内幕,所以对这个葬礼怎么也认真不起来。所以白天忙了一天之后,晚上我就走到眼泪涟涟的张盛身边,装着安慰他的样子,小声道:“你丫赶紧给我伤心过度。”
张盛“哦”了一声,马上哭天抢地,然后就一口气接不上来,昏倒在地上了。这时候,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一脸惊奇地望着我。我猜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哥们刚才跟张盛说什么了?怎么一句话就把张盛给弄昏过去了。我有些尴尬地看了众人一阵,然后痛苦地皱眉头:“他伤心过度了,我陪他上房间休息一下。”
然后,我就把张盛背上身,一直背到房间。把门一关上,张盛马上从我身上跳了下来,自己到衣橱里找了副扑克出来,“咱们打牌吧。”
我有些紧张地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阵,然后关上门,走回来问道:“我们玩牌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吧?”
“绝对不会,你把门关上不就行了?怎么可能被发现呢?”张盛一伸脖子,使劲摇头道。
“看当然看不到,可是会被听到啊!”我说道。
“也不会!我爸这个人,什么别的爱好都没有,就喜欢打麻将,为这还把我妈都给气跑了,但是他还是不改。每天晚上一回家,肯定是带几个牌搭子回家,在房间里赌个昏天暗地。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人打起牌来是什么鸟架势,你也是见过的,那气势跟开片没有什么区别。在这种环境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所以,我老爸后来就干脆给我房间装了隔音。他们就是把房子拆了我都是听不到的,当然了,我在里面砸电脑,他们也听不见。”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诶,不对,上次我看你老爸好像不怎么打麻将啊?”
“那是年纪大了,学着修身养性了,所以麻将瘾没那么大了。我听彭叔叔说过,从前我爸喜欢打麻将到什么程度?跟美女办事办到一半,人家来电话说,嘿,老张,缺个台脚,要不要来撑一下?我爸马上把东西拔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擂彭叔叔的门,大吼着说,我有正经事,先走了。然后拔腿就往外狂奔。结果,把在隔壁房的彭叔叔也给吓死了,跟着穿起裤子就跑。你知道彭叔叔为什么跟着跑吗?他以为我老爸要出去跟别人开片呢。”
我听了,拍手大笑道:“我日,你爸戴着眼镜,说话细声细气,一副斯斯文文的高人状,真没看出来,从前年轻的时候竟然是火爆麻将浪子啊!”
“行了,别扯这些了,打牌吧,你想玩什么。”张盛说着,把两副牌都取了出来,问道。
“玩什么都无所谓,问题是有没有彩头啊。”我笑着说道。
张盛抬头看着我,问道:“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彩头?”
“嗯……”我略想了一阵,说道,“咱们两兄弟,输钱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谁输了谁蛙跳,一边蛙跳,还得一边说,我是大青蛙,我是大青蛙。”
“喂,你用不用那么幼稚啊?”张盛指着我,笑道。
我脑袋一撇,“你爱玩不玩吧。”
张盛略想了一阵,然后说道:“好吧,依你,不过我知道赌术好,不跟你玩那太讲心理的,咱们就玩十三张好不好?”
“没问题,什么都你说了算,输一张蛙跳一下。”
“好!”张盛点点头,然后开始派起牌来。
结果,三十分钟后,战果是六百七十二比九,我跳了九下,可怜的张盛跳了六百七十二下,顺带喊了六百七十二下大青蛙。
这时候,他便把手一甩,说道:“日,不玩了,不玩了,腿都跳酸了,再这么跳下去,真进化成青蛙了,我睡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张盛说着,就跳到床上去睡觉了。我于是走过去拉着他,“我靠,你不是吧,我怎么说都是你客人,你丢下我一个人,我多没劲啊。”
“别烦了,我电脑里有黄片,你丫自我满足去吧。”
“是吗?我去瞄瞄。”我说着,走到电脑边,把耳机给插上,“喂,你丫放在哪个盘啊!”
“放在F盘。”
我找了一阵之后,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找不到?”
“隐藏着呢,你先把隐藏解除,然后就会看到一个叫做‘经典珍藏’的文件夹,那里面全是。”
“你至于这么虚伪嘛你,你自己的电脑你还隐藏。”我笑着骂了张盛一句,笑道。
“废话,我老爸常用我电脑上网打麻将来着,被他看见不好。”
“扯淡,我就不信你爸会真的以为你丫那么纯洁。”
“你少来,我在我老爸心目中就那么纯洁,完全是跟着你丫混久了,才变得这么流氓来着。”
“行了,你是洁白无暇的白玉,是我污染你,凌辱你了,成吧,我日,爱田由,天宫真奈美,哥们,你真有眼光啊。”正说着,我突然找到一部我找了好久的片,于是顿时大骂道,“我靠,这片你都有,我可是找了好久了。你这儿有居然不告诉我,我要你这兄弟有屁用啊。”
“谁知道你还有这需求啊,你堂堂的总裁,找个黄片还不容易吗?”
“放屁,你以为我这个总裁可以没事就吩咐秘书给我去找黄片?或者,跟那个准备去日本出差的开发部经理说,诶,去日本赌场开发成不成功不要紧,最要紧记得给我带点黄片回来?”说到这里,我已经把片子点开,“行了,从现在开始,闭嘴三十分钟,让我好好欣赏一下艺术。”
看到一半,节目正进行到高潮处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我于是赶紧手忙角落地把片子给关了,然后站起来,使劲沉痛了三秒钟之后,走到门边,把门打开,看到楚洛华和楼兰雪两个人站在门口。
我承认,我禽兽,我人渣,我不是人,刚刚看完一步热血沸腾的片子之后,我在看到美艳动人的楼兰雪站在门口的时候,尽管客厅里上下哭得一片凄凉,但是我依然是咕咚一声,暗吞了一下口水。脑子里不住地冒出这种下流而又美好的画面,只差把鼻血给流出来了。
不过,这时候我偏偏不能放开胸怀跟楼兰雪卿卿我我,而必须装作一副悲伤地强作欢颜状,“小张他睡了,你们进来坐一下吧。”
等她们两人一走进来,往前走的时候,我便赶紧捂着自己的鼻子,不然鼻血就要留下来了。因为楼兰雪走路时候的样子,和一般女孩不同。她是一个站着显得冷傲,动起来则显得性感的女孩。尤其是走路的时候,简直是真正的摇曳生姿。我刚刚才受到了黄色读物的摧残,这时候再看到如此之风采多人的背影,你叫我怎么……
唉,黄色读物真是害人,电脑屏幕前的男同胞们,要少看,伤身啊!
第六节 谭亭山的质问
“你还在这干什么?”当楚洛华坐到张盛身边后,楼兰雪就拉了拉我的衣襟,对我轻声道。
我这才醒悟过来,按照常理,楚洛华正在安慰伤心过度的张盛的时候,我的确是不应该在旁边的,所以我赶紧点点头,跟着楼兰雪走了出去。
穿过纷乱不堪的客厅,走到花园的僻静处之后,楼兰雪才终于揪着我的手,说道:“阿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楼兰雪,问道:“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怎么看起来那么严肃?”
“你不要问,你先答应我。”
我再次打量了楼兰雪一阵,点点头,“你要求的事情,我自然是尽量做到的。不过我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先说是什么事情吧,我尽量答应你就是了。”
楼兰雪见没有办法让我马上答应,便换作担忧的脸色,哀求道:“阿齐,答应我,马上辞去那个什么副总裁好不好?”
楼兰雪说着,望了望屋内,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自从知道张盛他父亲的噩耗之后,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我真的好怕,好怕……阿齐,就算是为我,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这个总裁了?我真的好担心你和张盛他父亲一样……”
看到楼兰雪哀恸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原本心里存着的那点色心顿时烟消云散了,我心疼地将楼兰雪揽在怀里,说道:“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
“阿齐,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是你的那些同事们我都看到了,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他们没有好人,你跟他们在一起混久了,不会有好下场的。阿齐,你信我,及早抽身吧,以你的本事,东家不做做西家,何必跟他们那种人烂在一起呢?”
“阿雪,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说走就走那么简单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楼兰雪哭着塞着耳朵,“反正我就要你马上辞职,你说我任性也好,胡闹也好,我这次一定要你这样。”
看到楼兰雪这个样子,我是又感动又头疼。在心里思量了好一阵之后,我才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辞职。但是张盛的爸爸这次过世,背后一定要黑手。我就算走,我也要在走之前,把这件事情了结。不然的话,我对不起张盛,也对不起我自己,你说呢?”
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顿时没话说了,她眼泪汪汪地愣了一阵,问道:“那这件事情要多久才能解决?”
“我现在手头已经有些线索,我估计两三个月就能解决。”
“你说的,两三个月!”
“我说的,两三个月!”
“那好,我就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你一定要辞职,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三个月之后,我一定辞职,回到学校去,安安心心当个大学生。”
听到我这么答应,楼兰雪才终于控制住了她的情绪,哽咽着“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亲了亲楼兰雪的额头,然后说道:“傻丫头,不要哭,我楚天齐属猫的,有九条命,可没那么容易死。”
好生安慰了楼兰雪一阵之后,我才问道:“你今晚是住家里吗?”
“嗯,爸爸知道我回来了,帮我收拾好了房间。”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楼兰雪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这里事多,再说,张盛现在的心情肯定很难过,你还是陪着他吧,我自己打的回去就好了。”
从来都是张盛哄着楚洛华,现在轮到楚洛华来哄他,他现在非得在心里暗爽到内伤不可,他还难过个屁啊,难过我让他蛙跳六百七十二下么?
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却说道:“没关系的,现在楚洛华在陪着他,我也不方便进去。我送你来回最多也就个把小时,回来陪他也不迟。丧礼这种事情我也不懂,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者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楼兰雪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马上露出感动的样子,“那好吧,我们赶紧出发吧。”
我点点头,带着楼兰雪走出门外,找了辆车,便开着车送她回到家里。一路上含情脉脉,甜情蜜意自然不在话下。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当楼兰雪把门一打开,看到在客厅里坐着的,除了她的爸爸楼院长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谭亭山。
当看到我们两个人走进来,谭亭山几乎是本能地马上就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而这时候楼院长也赶紧站了起来,神色也有些慌张地看着我说道:“楚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按说我跟楼兰雪的关系这么好,楼院长现在应该喊我阿齐才对,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喊我楚先生,而且言语间颇有些疏离和警惕的样子,让我一时间真有些不适应。不过,我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其他的神情,只是恭敬地对他楼院长点了点头,说道:“太晚了,我担心阿雪路上有事,所以送她回来了,让楼院长担心了。”
“还劳烦你亲自送她,真是谢谢了。”楼院长走上前一步,笑道。
稍微看一看这个环境,我想到不用想,就知道刚才谭亭山坐在这里,一定是在讲我的坏话来着。按说他这个人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是不算是一个坏人,更不算是一个小人。应该不会做背后诽谤他人这种下三滥的事,怎么今天居然也会这么干?难道他对阿雪的耐心终于到头了,想方设法都要把她弄到手吗?我再看看楼院长,我想他在心里对谭亭山的判断,应该是跟我对谭亭山的判断是差不多的,所以他才会相信谭亭山的话。因为他不相信谭亭山会是个背后诽谤他人的人。
想到这里,我真是很想知道谭亭山刚才到底都跟楼院长说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当场问两个当事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合适,还是等以后让楼兰雪了解一下。这样想着,我便看了谭亭山一眼,然后对楼院长弯了弯腰,说道:“晚了,我不打扰楼院长休息了。”
这时候,楼院长说道:“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不过,我一看,就知道他这明显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步子一动不动,很明显是没有诚意。我见状,在心里笑笑,摇头道:“不必麻烦了。”
然后,我转身就要走。这个时候,我听到谭亭山说道:“楼叔叔,天色晚了,我也不打扰您老休息,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跟着我走来。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谭亭山这时候对我没有善意,楼兰雪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孩,自然是知道谭亭山跟着我是想找茬。所以诶了一声,开口就要说什么。
而我此时心知肚明,谭亭山跟着我自然是有什么想跟我说。这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我刚好想知道个究竟呢,他既然送上门来,我哪有推出去的道理?于是,我这时候便转回身,对楼兰雪扬了扬手,“没关系,谭公子鉴赏功力深厚,我一直想请教,只可惜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机会。趁着这次刚好请教一下。”
谭亭山也接话道:“反正我今晚也没事,就跟楚总裁好好切磋一番吧。”
说着,我们两人便一起走出门去,不约而同地道了一声晚安之后,把门给关上。门一关上,谭亭山就冲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轻声道:“到楼下来见我。”
他言语间一派在上位者习惯性高高在上的口气,如果是从前,我肯定是马上跟他顶上了。不过,我现在经过这么多风浪,养气功夫跟从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不可能再去跟他生这闲气。只是卷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跟着他的身影走下去。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离楼兰雪家里有一段距离之后,谭亭山才突然一些转回头,对我厉声道:“楚天齐,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记住了。从前你骗了阿雪多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马上给我离她远远的。”
我脸色平静地眨了眨亚境,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含着金钥匙长大,不通人情世故,天生幼稚。所以你刚才那番话,我不怪你。不过,我看在你还不算坏透顶的份上,奉劝你一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人都要吃你这一套,比如我。另外,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什么人都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你再这么下去,迟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天齐,不要看你现在是个什么破总裁,好像很了不起,我谭亭山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把你压死。你以为你现在扛个总裁的头衔,就真是什么大人物了吗?不,不是!你知道为什么不是吗?不是因为你地位不够高,而是因为你骨子里还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地痞无赖而已。”
我深吸了口气,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谭兄台,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一下子义愤填膺到这个地步。”
谭亭山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要以为你自己干的事情真是天衣无缝。”
“反正我们都说到这个份上,有话不妨直说,搞得这么像黑话做什么呢?”
“好,那我就说。当初我收到阿雪那封拒绝信的时候,我就听到钱不易跟我讲说,这封信一定是出自你手。我当时还不信他。后来,我看到你跟阿雪越走越近,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我也隐忍不发。谁叫阿雪喜欢你,我就算心存嫉妒,也只能任命。再然后,我就开始听钱不易说你浪荡多情,根本就无法托付终身。结果,我暗中托人调查,知道你劣迹斑斑,我于是当即打电话给阿雪,提醒她注意。结果她告诉我这些情况她都知道,还叫我不要再多此一举了。我当时便开始对你心存怀疑。以阿雪那样心高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喜欢一个花心的人?再后来,钱不易告诉我说,你精通心理学,我的疑问才终于得到解开。我于是再次跟阿雪痛陈,结果她还是听不进去。我心中气氛难当,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我知道我如果直接找你了结的话,一定只能让阿雪更加误会我的心意。再接下来,我就知道你参与一个黑社会经济集团,并且亲自率领在越南杀人不眨眼。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你为了获得这个经济集团的最高权力。运用你的花言巧语和心理学优势,勾引一方的女头目,另一方南头目的孙女。再之后,你更加丧心病狂的,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一连暗杀了三个上司,这其中还有一个是你的好朋友的父亲。”
说到这里,谭亭山已经义愤地将要撑目欲裂了,而我这时候除了在心里摇头叹气之外,只能问一句,“你所说的这一切,有多少是你自己亲眼所见,又有多少是钱不易告诉你的呢?”
“不管我的消息从哪里来的,反正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像是个正当人。在我回复阿雪那封拒绝信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过誓,我这辈子得不得到阿雪那是我的命,只能随缘。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她身边出现像你这样的败类。”谭亭山说着,伸出手指着我,大声道,“识相的,你老老实实给我滚开阿雪身边,我也不管你的烂事。不然的话,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万劫不复。”
此时此刻,我心里知道,我跟谭亭山之间是不可能再有沟通的了,所以这时候我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虽然我并不愿意这样,但是你要是非要这么有兴致的话,我也只能奉陪了。”
第七节 楼伯父的预言
正当我跟谭亭山这样对峙着的时候,我就听到后面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道那是楼兰雪,不说我对楼兰雪的脚步是何等熟悉,光是看谭亭山有些惊慌的表情就足够了。
还不等我开口,谭亭山就赶紧走过去,问道:“阿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
楼兰雪反问道:“你还问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都跟我爸爸说什么了,搞得我爸爸跟我都有闹翻天了。谭亭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雪,你相信我,楚天齐绝对不是好人,他不但是个花花公子,他还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谭亭山有些慌乱地指着刚刚转过身来的我,解释道。
“阿齐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有感觉,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楼兰雪说着,对谭亭山怒目而视。
“阿雪……你醒醒吧,这个人他真的不是好人。”谭亭山说着,好像就要哭起来的样子。
而楼兰雪看都不看他,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说道:“阿齐,我送你,我们不要理他。”
眼前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肥皂剧里的经典桥段。一个阴险狡诈的男配角,成功骗取女主角的信任之后,善良正直的男主角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现实不是肥皂剧。谭亭山虽然自以为自己是痛心疾首的男主角,然而我并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男配角。而我看到他这个模样,也只为他难过,没有判断力的人生真是悲哀啊。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去跟他说什么,只能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楼兰雪离开了。当我们走的时候,我听到谭亭山在背后大声嘶吼,“楚天齐,你这个混蛋,不许伤害阿雪,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跟着楼兰雪一直走,直到听不到谭亭山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这个时候楼兰雪才终于长舒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谭亭山这个家伙真是疯了。我真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背地里毁谤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楼兰雪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尽管她并不喜欢谭亭山,但是谭亭山对她的痴心,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所以她本心里对于谭亭山其实谈不上讨厌。而这次谭亭山的行为让她很失望。
这时候,我伸手轻抚着楼兰雪的背,说道:“阿雪,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说,谭亭山是我的情敌。但是我必须给他说一句公道话,他这个人或许糊涂,但是还算不上是个坏人,更算不上是个小人。而他今天跟你爸爸所说的一切,虽然不是事实,但是也不是他随口乱编出来的。他今天所说的这一切,全都是钱不易在他耳边所说的。而他所做的,只是冲动地去选择相信钱不易的话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顿时露出担忧的表情,“钱不易为什么要说你的坏话?你跟他关系不是不错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世界上的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世上多少没有死在枪林弹雨的英雄,都是死在了别人的笑脸之下。”
“真没看出来,钱不易平时人挺有风度的,竟然也这么小人。”楼兰雪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说道。
我又笑着摇了摇头,“小人从来都是内里不一的,这不足为奇。”
这时候,楼兰雪啧了一声,“这么说,钱不易是想撺掇着谭亭山来对付你?”
“这已经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了。”
“天啊,我刚才一路还在担心说,如果谭亭山发了神经,想要对付你,以他的家世,你可该怎么应对。现在再加上一个钱不易的话,他们一个有权,一个有钱,那……那岂不是不得了了?”楼兰雪说着,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要不,我帮你找谭亭山谈一谈?”
楼兰雪的话刚说完,我就马上摇手,“不要说,我根本不把他们两个人放在眼里。就算我真是完全无法对抗他们,我也不准你那么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靠女人苟存?”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你那么不喜欢,那我不去就是了。”楼兰雪沮丧地嘟了嘟嘴巴,过了一阵,又问道,“你真的不担心他们两个人的联合吗?”
我自信地笑了笑,“你放心吧,在我的眼里,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小角色而已。”
“哈?他们俩还是小角色?”楼兰雪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在心里笑了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在天使面前,世上有谁不是小角色?”
不过这些话,我都只在心里想了想,不可能对楼兰雪说出来。
“好了,真的晚了,也有点凉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我感到外界有些丝丝凉意,于是脱下外套,披在楼兰雪肩上,说道。
楼兰雪满脸幸福地仰头看了我一脸,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像是个真正的成熟男人了。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你摆不平的事情一样,只要跟你站在一起,就算天踏下来,我都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听到这里,淡淡地笑道:“好啊,那我这辈子就一直都陪着你好了,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担惊受怕了。”
楼兰雪这时候转过脸,嘟着嘴巴瞪了我一眼,“你啊,就是在上说得好听。一辈子跟我在一起,那乌兰,韩蓉,还有你那么多花花草草该怎么办?你放得下手吗?”
我心里说,“为什么要放下谁呢?为什么不可以大家一直在一起吗?最多我一辈子不结婚嘛!”
而这句话就像上句话一样,是只能想不能说的,所以我只能笑了笑,一言不发。
而这时候,楼兰雪也回转过头,长叹一声说道:“我跟你在一起,我是什么都想通了。我也不去想什么长远了,一想到长远,我就头疼,心里难过。反正得过且过吧?一辈子在一起什么的,我心里是没底了。不过……”
楼兰雪说到这里,又转过脸看着我,“我真的很想亲手做一顿饭给你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我仰头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没机会呢?只要你愿意做,我哪里有不愿意吃的道理?”
我这话刚说完,就听到楼兰雪说道:“谁说的,过年的时候,我费了好几天功夫给你精心准备的一顿饭,你不就没来吃吗?”
我听到这个,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住,伸出手,将楼兰雪抱在怀里,“阿雪,对不起。”
楼兰雪这时候却反而笑了起来,“好了,我既然说出来了,就说明我不放在心上了……不过,说真的,我十一月七号过生日,到时候我就上你家去,你那天不要让张盛在家,我用一天时间给你好好做一顿晚饭,好不好?”
“这是你过生日吗?”我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我过生日?”
“不会啊,我觉得为你做饭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楼兰雪望着我,笑道。
我站在原地看了楼兰雪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好久之后,我都只能牵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将楼兰雪送回家之后,我看到楼院长依然坐在客厅里,不过这个时候他看到我却不再是客气,而是有些怨忿和不满了。我想应该是因为刚才楼兰雪跟他大吵了一架的关系,他发现我已经把他女儿“毒害”很深了,所以也顾不得假客套,直接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我再看看楼兰雪的表情,也是一副冷若寒霜的样子。我于是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然,我一走,他们两父女肯定又得大吵一场。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楼院长说道:“楼伯父,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楼院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到书房去了。这时候,楼兰雪张开嘴巴又想抱怨什么,我于是赶紧给她打了个眼色,“回房间去。”
楼兰雪仰起头还想说什么,我于是马上又说道:“听话。”
楼兰雪这才嘟着自己的嘴巴回到房间里去了。这时候,我才长舒一口气,跟着楼院长来到了他的书房。进到他的房间,我顺手把门关上,也不坐下,只是站在他面前,弯着腰,用晚辈对长辈的态度谦恭地说道:“楼伯父,阿雪是您的女儿。她现在虽然已经是个大学生,但是她在许多地方还相当不成熟,您应该帮助她谨慎择友。对于这一点,晚辈是很理解的。但是,我记得前几次前面楼伯父对我印象似乎都还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楼伯父这一次却突然觉得我不适合做阿雪的朋友,不知道楼伯父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楼院长也不抬头看我,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楚总裁现在身份显赫,位高权重,楼某人不敢高攀,我女儿也不敢高攀。”
听到这里,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楼伯父,您是耿直的文人,怎么说话也这么绕弯子呢?有话你不妨直说吧。我们两个今天就把话说开,如果你把我说服了,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见阿雪。如果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阿雪,那我这辈子也绝不再见阿雪。但是如果我侥幸把您给说服了,那我还请楼伯父网开一面,让我和阿雪继续做个朋友。”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早就听说你花名之外,但是我念你年轻,心性未定,也没有深怪你。但是现在你为了个人名位,不择手段。不但伤害两个善良的女孩,甚至出手杀人,不但杀不相干的陌生人,甚至还杀害自己朋友的父亲。你说,像你这种人,天下有哪个父母,会把女儿许配给他。”
如果是呆头呆脑的人,一定会说,你怎么可以空口说白话,你有什么证据?但是,我可不会傻到这个程度。我是来说服他的,又不是来跟他吵架的。真吵起来,就算我吵赢了,又有屁用。而且,我也知道楼院长对我的信任,肯定是不如谭亭山的信任的。再说谭亭山的话在前,我现在再解释什么也毫无意义。
所以,我这时候也不辩驳半句,只是说道:“世上最难做的事情,就是自辩。我现在再怎么说,楼伯父也是不会信的了。而总结刚才您说的那么多话,无非就是八个字,为达名利,不择手段。我说是没用的,那我现在就做给您看。我在这里向楼伯父您保证,从今天开始算起,四个月之内,我楚天齐一定辞去我身上所有的职务,安心回到学校里做一个读书郎。假设我四个月后,对眼下的名位有任何贪恋,到那时,你再阻止我跟阿雪来往,我决不敢说半句废话。”
楼院长抬眉看了我一眼,冷笑道:“说得好听,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江山,你真的就这么忍心放弃么?”
听到这里,我心里那股自命不凡的气息不自然地就流露出来,“不要说只是联合旅游总裁这么一个头衔,就算是真正的江山……”
当我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言语失态,我于是赶紧收住情绪,垂手道:“现在这个时候,多说无益,伯父四个月后看我的行动就是了。”
楼院长望了我好一阵之后,长叹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错是对,不过我权且信你这一回吧。不过,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你今天跟我这么开诚布公,我身为长辈的,也跟你说一句真话。我老头子除了鉴赏之外,略通面相。我看你现在面相不善,像是要命运坎坷的样子,你自己小心了。”
说完,楼院长便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只留着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回想着楼院长刚才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真有些不祥的感觉。
第八节 春情荡漾计划
四天后,张震龙和彭耀的丧事终于扫尾,其他人纷纷作鸟兽散,而我,张盛,楼兰雪,楚洛华一行四人,也坐飞机飞回了西京。
回到西京之后,一切如常,只是张盛已经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跟我在一起了。只要一下课,楚洛华一定会准时出现在课室外,然后带着他离开,两个人到河边去散步谈心去了。
不过这样对我倒也是好事一件,因为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跟在楼兰雪一起。
有时候,人会觉得日子很慢,但是大多数来说,当我们回首望去的时候,我们一般都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中,十一月六号就好了。这天中午,上课回来之后,我跟张盛说:“明天楼兰雪过生日,她要到房间里来给我做菜,你明天给我滚蛋,不到八号中午不许出现。”
张盛本来坐在电脑面前玩游戏,听到我这么说,马上就站起来,敬了一个卓别林式的军礼,大声道:“Yes sir!”
完了之后,他便一脸淫笑地问道:“怎么大灰狼终于要把小白兔给吃了么?”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道:“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们明天绝对是纯洁地就吃顿饭而已。”
张盛笑着点了点头,“等你把自己阉了,我就信。”
我原本心里是真没什么想法,但是听到张盛这贱人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开始有点痒痒的,“美食美女一起吃的话,应该滋味会更好吧?”
我脑子里闪过这些话,然后脑子里就冒出一个非常之浪漫而又淫荡的画面——楼兰雪只穿着一个小可爱,然后身上外面围着一件围裙,手里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美食,甜甜地笑着对我说道:“老公,开始享用吧。”
噢,天啊,要是真能那样,就是阳痿半年我都甘心啊!
正当我脑子里浮想联翩到简直无法自制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想起一个声音,“喂,正人君子,怎么流口水了?”
我这才醒转过来,赶紧抹了抹口水,“啊?什么?我哪有?”
“行了,别装孔子了,咱们哥俩谁还不知道谁怎么回事啊。”张盛说着,对我淫笑一声,“嘿,说真的,你跟楼兰雪磕磕绊绊到今天,日子也不短了。也该……那个什么了。”
“什么什么?”我故作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问道。
“哎哟……”张盛啧了一声,皱起眉头,打了我脑袋一下,“老大,算是我求你,你做人真诚点行不?”
这时候我也跟着啧了一声,扁着嘴巴砸巴了几声,然后有些害羞地笑道:“我老楚是什么人,你老张心里是有数的。楼兰雪长得那么漂亮,你要说我对她的渴望,仅只于一起看看书,聊聊天什么的,那有眼睛的人都不会信啊。但是,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要讲个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啊,你要说明天就马上那个什么,我想是想,可是心里没底啊。这主动权在楼兰雪那里,她愿意我才能……那个什么不是?”
“瞧你猴急的。”张盛指着我讪笑了几声,“不过,你对女人不是很有一套吗?怎么这临门一脚的功夫却那么差呢?”
“扯淡,我临门一脚的功夫还差,那你还有脚吗?”我瞪了张盛一眼,然后又啧了一声,“只是说句真心话,除了江薇以外,我跟女人那个什么,全都是女人主动。这日子久了,我这方面……还真是有些生疏了。要不,你给老爷出个主意?”
“不是吧?我耳朵出问题了吗?情圣居然也会跟我请教?”张盛故作惊讶地大声叫道。
“我日,我这叫不耻下问,你就别鸡巴那么多废话了,有话就说吧,张老爷!”我说着,两只手用力地拧着张盛的耳朵,一直拧到大约七百三十度左右的时候,张盛才大叫道,“大侠饶命,小的这就招来。”
我这才放开首,张盛捂了一阵耳朵之后,才龇着牙对我说道:“我看你这段时间以来混得太顺利了,把当年的本事全都给忘了差不多了。浪漫,浪荡,这绝招,你难道忘了么?”
“浪漫,浪荡?”我略皱了皱眉,微微记起来,这似乎是我对江薇的用过的招数,“小张,细细讲来。”
“你看呵,你当初教过我。男人为什么想做那种事呢?这是因为男人天生有繁衍后代的冲动,自古至今,男人都有拖着女人去干那种事情的冲动,不然怎么会繁衍生息呢?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做那种事情可不是为了繁衍后代,因为繁衍后代对女人是一种痛苦的事情。她们之所以愿意跟男人干那种事情,是因为被当时的气氛和对象所迷倒。因此,如果想要让女人跟你干那种事情,首先必须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看上去顺眼。其次,是要布置好良好的环境。这个环境内,有分为三个部分,嗅觉,听觉,视觉……”
只听到这里,我便把手按着张盛的肩膀,闭着眼睛轻轻点点头,微笑道:“小张子,你可以跪安了,老爷我已经明白了。”
“我靠,你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张盛骂了我一声,然后继续去打游戏。
“得了,你别真的跪安,走吧,咱们出去买东西。”我说着,伸手就去拉张盛。
结果张盛使劲摇头,“我不去,你上美女,把我赶出去睡大街,还要我帮你收拾贼穴,门都没有。”
“兄弟啊,这就是兄弟啊,唉,我真是看透这个世界了……”我捶胸顿足地号叫道,“亏我给你买矿泉水,帮你冲厕所,充手机电话费,还没事就给你报销发票,天啊,我算是看透这个世界了……”
以往每次我有什么事不答应张盛,比如不下楼给他买矿泉水的时候,他就老这么干,这次我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回。我这一套标准台词刚说到一半,张盛就像从前的我一样,马上举手投降了,把电脑一关,朝着门外走去,“行了,别哭天抢地地干嚎了,走,走,走,我陪你去买,买他妈的半吨避孕套回来。”
我跟在他背后叫道:“日,半吨,不要说做掉,就是让你吹泡泡吹掉,都能把你丫嘴巴给吹破。”
我们俩把门关上,一起出了门,刚走到楼下,我突然又站在原地,双手托着腮帮子,皱起眉头来,因为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很大很大的念头。
“干嘛?你冻住了?怎么杵在原地不动?”张盛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了,扯着我问道。
我微微挥手挡了挡他,“别说话,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张盛不解地侧过脑袋,看了我一阵,然后问道:“你想到什么天大的事情啊?我怎么看你好像感觉到火星人要入侵一样?”
“这事绝对比火星人入侵要严重。”我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因为我这时候,我脑子里那个很大很大的念头,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想法。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是十一月六日下午一点三十五分,楼兰雪最晚到达我的房子里做晚饭的时间,应该是十一月七日下午五点左右。那就是说,我现在还有三十三十五小时又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嗯,虽然时间很紧,很紧,但是我相信只要在我英明神武,睿智聪明的楚某人的指挥调度下,一定可以做到。
OK,时间紧迫,马上就要开始。想到这里,我便马上对张盛说道:“小张,我现在任命给你一个你一生中最重要的职位?”
“干嘛?你打算让我干联合国秘书长吗?”张盛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摇摇头,“比干那个有劲,我任命你为‘春情荡漾计划’副总指挥。”
“‘春情荡漾计划’?”张盛眯着眼睛愣了一阵,“我怎么听着这计划好像不怎么正直的样子。”
“你错了,这个计划不是不正直,而是非常之……淫荡。”我说着,抬头哈哈大笑起来。等我把张盛笑得差不多傻掉之后,我才开始跟他讲述我的计划。因为时间十分之紧,所以我讲得非常之快,而张盛也眯着眼睛听得十分之认真仔细。
只花了不到五分钟时间,我就把我的全部计划都讲了一遍。而听完我的计划的张盛,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就只有瞠目结舌了,“我靠,行房而已,你不用搞得这么大件事吗?”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干大事情的情怀嘛。小事情,怎么给他干成大事业,哇哈哈哈哈!”我大笑了一阵之后,掏出电话,“时间紧迫,‘春情荡漾计划’现在开始实行,副总指挥,马上开始工作。”
说完,我就拨电话给了一个喷绘公司,“喂,你好,是飞和喷绘公司吗……我需要你们给我提供喷绘……对,墙壁喷绘……我需要圣经第一章伊甸园中的全景图……是的,你们必须在二十个小时内完成喷绘……价钱?当然不是问题,你随便报,反正我可以公费报销,只要你能在规定时间给我把活干好,你要多少钱都行……你们要是四十分钟内赶到学府大道一百零七号的话,那这个案子就给你们了……”
张盛呆了一阵之后,不敢相信地摇了一阵头,“我一定是疯了!不然我怎么会跟着你这疯子干这种事。”
说完,他就拨通电话给一个园林公司,“喂,你好,是博爱堂园林公司吗……我需要一个园林……对,就在房子里……宗旨是什么?宗旨就是让人看了会春情荡漾,哦,不,应该是让人待在里面会有待在仙境里的舒适感……你们四十分钟内可以赶到学府大道一百零七号的话,就不用谈了,完全按照你们的开价,晚一分钟扣百分之十……”
“喂,你好,是春风花卉公司吗?我需要你们提供一些花卉……对,必须是新鲜的……多少种?这个我不知道,你们能在四十分钟内……”
“喂,你好,是春雷音响公司吗……我不是来买音响,我是来买音响效果的……什么,你们不卖音响效果?价钱任开也不卖吗?……喔,卖呀,那行,麻烦你四十分钟内……”
“喂,你好,张老师吧,听说你是西京最好的灯光师和舞台整体设计顾问,我有点事情想拜托您,不知道可不可以?……啊?你这两天就要去澳大利亚,没有时间。唉,真是不巧,只需要工作三十六个小时,就有两百万顾问费,我原本以为这样的价钱可以请得动您呢……什么?刚才你女儿告诉您说航班取消了,哎呀,您女儿真聪明,她多大了?……哈?您女儿四个月大了,你的教育水平真高啊,四个月就知道航班取消了,好吧,麻烦您四十分钟内……”
“……”
我们两个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回到房子里,等到我们把一通电话全部打完,然后再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一些创意之后。还没有到四十分钟,就连半个小时都没到,我们电话约的那些人就不约而同的在三分钟之内全部抵达我们的房子里。喷绘公司,花卉公司,园林公司,音响公司,还有灯光师兼设计顾问,服装师,形象设计顾问,全都齐齐地济济一堂,脸色亢奋,充满激情地看着我,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楚老板,你想怎么干?”
“很简单。”我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我和张盛住着的房间,说道,“我要你们在三十几个小时里面,让这个一百二十平方米的狗窝变成一个人间仙境。在这里,人们只会有一个冲动,那就是回归自然,享受自然……”
我话说到这里,张盛郑重其事地补充道,“自然的性冲动!”
第九节 大灰狼和小红帽
现场指挥了十二个小时之后,我离开了家,把总指挥让给了张盛。我得赶紧找个地方眯会去,不然明天一早拿出个熊猫眼给楼兰雪看到,什么苦心布置都白搭。
在学校旁边随便找了个酒店睡了一会之后,一大早七点半,我就被酒店的叫早服务电话和自己的手机闹钟给震醒了。我于是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手机给楼兰雪打电话,“hello,生日美女,起床没?”
“难得喔,大懒鬼居然这么早起床?”电话那边,是楼兰雪的笑声,听起来十分清醒,应该是早就醒了的样子,“我早就起床了,正要去找你呢跟我一起去买菜呢。”
我心里暗惊一声,“好在及时给她打电话了,不然的话,岂不是糟糕了。”
我心里想完,说道:“不用你来找我,我来找你吧,好久没跑步了,刚好运动一下。”
“也好啊,我等你。”楼兰雪笑着说道。
我挂掉手机,马上从床上蹦起来,冲到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穿起裤子就往门外跑,跑到大堂退房之后,然后再向着楼兰雪的宿舍一路狂奔。直到离她的宿舍楼只有五百米的时候,我才在路边找了个洗手间,然后走进去用水洗了洗脸,再把头发好好梳了,犹豫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把形象顾问吩咐我一定要喷的男士香水在身上喷了一些。
一切完毕之后,身着运动装的我,才气定神闲,悠哉游哉地来到楼兰雪楼下,把手卷成喇叭状,大声喊道:“阿雪,你准备好了吗?”
之所以不用电话通知,而非得这么臭屁地用大嗓门这么吼,是为了满足楼兰雪的虚荣感。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学校的顶尖风云人物,我约楼兰雪上街,当然得让全宿舍的人都知道,这样楼兰雪才会觉得很满足啊。
果不其然,我一吼完,就看到楼兰雪笑容满面地伸出头来对我挥挥手,“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然后,不一会,楼兰雪就跑下来了,远远地就笑着说道:“看起来很精神喔。”
“那还用说,今天是阿雪大人的生日,我当然不敢慢怠,要聚精会神了。”我笑道。
楼兰雪笑着打了我一下,然后一脸幸福地挽着我的手臂,“不要说得好像上班一样!走吧,我们先去买菜。”
买菜?按照原定计划,我至少要把时间拖延到下午五点,现在去买菜,等下势必就要回房子,那岂不是穿帮了吗?我于是笑着摇头道:“你今天过生日,不可能真的就在家里待一天,我陪你到处玩玩吧。中饭我们在外面随便吃一点,晚上再正正经经做,怎么样?”
“我当然好了。”楼兰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但是你有时间吗?”
“拜托,不要说得好像我是总理一样。你今天生日,我当然是全心全意陪你了,就是天踏下来,也不管了。”
我晃着手正说着,楼兰雪在我脖子边耸了耸鼻子,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香味真的是你身上的吗?”
“啊,是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我对香水算是略有研究了,当那个形象顾问把这款香水推荐给我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满适合我的。但是现在我听到楼兰雪这么说,顿时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她不喜欢,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是啊,我其实一直满喜欢稍微擦点香水的男生。”楼兰雪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只是没有想到你那么古板,居然也会用香水。”
我听到这里,大松了一口气,“喜欢就好。”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就到西京满大街去玩了。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一向以冷傲示人的楼兰雪,喜欢玩的东西,居然一样比一样幼稚。蹦蹦车,打汽枪,更要命的是,居然还要玩骑木马。当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骑着白马的时候,前面的小孩两岁,后面的小孩三岁,全场十几个小孩的总年龄加起来,也不会比我跟楼兰雪加起来的年龄大。
而最让我感到丢脸的是,当我跟楼兰雪正要开始骑木马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和一个中年人经过。然后那个中年人就说道:“儿子,去玩木马怎么样?”
结果,那位六岁的小孩,极为鄙视的看了看正在排队的我,丢出一句,“切,谁要玩这么幼稚的东西?”
我当时只恨不得把锅盖盖在头上,仰天大吼,“我不是楚天齐!”
不过,骑在木马上的时候,丢脸归丢脸,但是看到楼兰雪笑得咯吱直响,乐不可支的时候,我心里又觉得还是满值得的。
在游乐园玩到十二点,楼兰雪肚子就饿了,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为了拖延时间,我故意挑三拣四,花了将近大半个小时之后,才终于找到一间中意的餐厅吃饭。我本来想在餐厅里再消磨一些时间,谁知道楼兰雪刚一坐下,就说道:“我们赶时间,两个炒饭,谢谢。”
看着我拿着菜单,目瞪口呆的样子,楼兰雪笑着解释道:“中午吃少一点,我晚上给你做大餐。”
楼兰雪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笑了笑,依了她。不过,这样一来,我在餐厅消磨时间的计划就破碎了。一碗炒饭,你能吃多久呢?
所以,才刚一点多钟,楼兰雪就急匆匆地拖着我从餐厅出来了,然后打车回到学校旁边的超市,开始买菜。我抬手一看表,两点钟都不到,离预定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不行,我得拖延时间啊!
于是乎,我就开始再次发挥出我身体里所有的挑剔潜能来,“哎哟,这头鱼都一动不动了,一点都不新鲜,怎么吃啊?”“你看这头鱼,游得那么欢,怎么忍心吃它?”“这头鱼,不死不活的,动一下不动一下的,肯定是身上有病,不能吃,不能吃……”
就这么,我死缠烂打,搞得楼兰雪都有点受不了了,放下篮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摇头道:“你吃东西这么刁,我都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把你养大的。”
我于是赶紧陪着笑脸道:“我平时不那么刁的,只是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要力求完美嘛!”
楼兰雪抬起眉看了看我一眼,然后嘟着嘴道:“古古怪怪,我总觉得你有问题。”
说完,她就又提着篮子四处去买了。尽管是这样,我还是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在我考虑要用什么计策,再拖延一下时间的时候,我的手机传过来一个短信——“春情荡漾计划前期工作完美结束!”
我这时候才笑着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拖着楼兰雪去结帐,“快点,快点,不然肠子就凉了。”
“什么肠子凉了?都没哟买肠子。”楼兰雪被我说得一头雾水。
“不是猪肠,是我的肠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你的手艺了。”我笑着解释道。
楼兰雪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喂,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等你看到这只鬼就知道了。”我说着,笑着拉着楼兰雪就往外走。
不多时,我们两人出现在我们的家门口。这时候,我站在门口,笑着对楼兰雪说道:“闭上眼睛,我要送给你一个生日礼物。”
“是什么礼物啊?搞得这么神秘?”楼兰雪瘪着嘴,幸福地笑着问道。
我笑着说道:“你不要管,把眼睛闭上就是了。”
“好吧,如果不是好东西的话,我可是会咬你的喔。”楼兰雪说着,笑着闭上了眼睛。
我于是赶紧接过楼兰雪手里所有的菜,然后开门走了进去,再把门关上。刚把门关上,我回身往房间里一看,顿时就惊讶得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因为房间里的布置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但是已经大大超乎了我原本的意料之外了。看来,钱真是好东西啊!没有钱,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我们的狗窝,居然也可以变得这么美轮美奂。
不过,我这时候,并没有时间惊讶,我于是赶紧把菜都放在了原先的厨房。然后充满跑回卧室,按照我们的原定计划,我的新服装将放在那里。
当我回到卧室,跑到窗边,就看着床上放着两套衣服,然后旁边是一个红色按钮,再旁边是一个字条,“按下这个按钮,所有效果就马上呈现。”
按照道理,我这个时候我该兴奋才对,但是看着这两套服装,我却是怎么也兴奋不起来,“我日,不是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吗?怎么变成大灰狼和小红帽了?”
想来,一定是张盛那个家伙临时篡改了我的计划,实在是可恶啊!等我下次见到他,一定海扁他!不过,眼下到底是换还是不换呢?我略微犹豫了片刻,然后就听到楼兰雪在门外喊道:“阿齐,你好了没有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我于是赶紧回叫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然后,我就狠下心,“大灰狼和小红帽就大灰狼和小红帽,拼了!”
说完,我就赶紧把大灰狼的衣服给换上,然后把这个红色按钮放在口袋里,快步走到门口,把依然闭着眼睛的楼兰雪给牵了进来。然后,按了一下口袋里的红色按钮,随着一阵阵悠扬的牧笛声的响起,我才让缓缓地对楼兰雪说道:“现在,把你的眼睛慢慢张开。”
听完我的话,楼兰雪就真的把眼睛给睁开。然后,他就看到墙壁已经全部被喷绘过了,上面全都是一些美轮美奂的童话和伊甸园的场景结合起来的画面。墙壁上全都放置了各种各样真实的小树木,灌木丛和花卉,地面上铺着的是完全真实的草毯,赤脚站在上面就像站在真正的草原上一样。
此时此刻,我们一点也不像是处身在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里,而是在一个空旷的草原里,带着清香的风从森林里轻轻迎面拂来,地面上到处都是芳香的花瓣。我们的身边是真实的灌木,花草甚至还有完全仿真的动物躲在角落里发出种种声音,有青蛙,有小鹿,还有兔子。地面是淡淡的白烟,头顶上喷绘着的是天使和白云。我们的耳边是动物的叫声,潺潺的水声,风儿的沙沙声,还有动人的牧笛声。
在一时之间,我们根本不像是在人间,而像是在一个梦中的森林。
当看到展示在眼前的一切之后,楼兰雪嘴巴的嘴巴不自觉地长大了开来,一时间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好一阵之后,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起来,“你怎么变成大灰狼了?”
“今年的礼物,就是善良的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我笑了笑,说道。
“小红帽?”楼兰雪睁大了眼睛,然后兴奋地揪着我的狼皮,问道,“小红帽的衣服呢?你一定有吧?快给我,我要穿!”
我点点头,然后带着赤脚的楼兰雪穿过一条小溪和一片灌木丛,指着一颗大树道:“你的衣服就在大叔后面的小坡上。”
“嗯!”楼兰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笑着冲了过去,在树后的小山坡,也就是我们的床上找到了小红帽的衣服,帽子和篮子。
楼兰雪手里拿着小红帽的衣服,满脸兴奋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今天的安排。“不准看,转过身去。”
我砸巴了一下嘴巴,笑道:“可是,我是大灰狼啊!”
“你不是善良的大灰狼吗?”
我咧开嘴,笑道:“善良的大灰狼还是狼啊!”
第十节 小红帽可不好吃喔
“你要是再看,我就不换了。”楼兰雪把衣服拿在手里,嘟着嘴巴说道。
“好吧,那我闭上眼睛。”我说着,就把眼睛闭了起来。
过了一会,我就听到楼兰雪在不远处问道:“你看不见了吗?”
这个问题基本上等于白问,我要是看得见,我可能老实招么?不过,我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楼兰雪又说道:“那我开始换了,你不许看喔,谁偷看,谁是小狗。”
我在心里淫笑一声,“是小狗,不过是小狼狗,hiahiahiahia~~”
心里这么笑着,我眼睛慢慢眯了起来,透着一条小缝,看着不远处的楼兰雪。这时候的她,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想试探我是不是真的闭上了眼睛。不过,我又不是得了脑膜炎,怎么可能被这么简单的试探给探到,依然是一脸正直状地正对前方。
楼兰雪挥了几下手之后,终于转过身去,开始换起衣服来。跟楼兰雪相处这么久搂抱亲摸都没少来,楼兰雪的身材好我是早有感觉的。但是当楼兰雪脱去外套,再把她外面的保暖衣开始脱下来,露出最里面白色的贴身内衣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在拂面而来的,带着泥土芳香的微风中,楼兰雪婀娜多姿的背影,已经让我有着无限遐想了。
紧接着,楼兰雪咬着嘴唇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做正色状,之后,楼兰雪才转回身,继续双手拿着白色内衣的下摆,双手往上拉。而我的心脏也跟着她的双手一点点的升高,当楼兰雪把贴身内衣拉到脖子处,白色衣服内白色的胸罩笼罩着的乳房侧边,在婀娜的背影中若隐若现的时候,我的心脏也终于抬到了最高点,当时,俺几乎听到全身上下无数微细血管在爆裂的声音。
而当楼兰雪把贴身内衣脱下来,黑色的长发重新披肩而落,遮住她光洁无暇的背部,楼兰雪微微甩了甩她又黑又亮的长发,长发在微风中微微摆动的时候,恍然间,我真怀疑自己真的就是在天上,正在偷看仙女洗澡。差一点就把眼睛都给睁开,不过好在这时候我还守着灵台一点清明,没有真这么干。
但是,楼兰雪接下来做的事情,让我灵台这一点清明马上就飞到九天云外了——她双手扣在腰间,解开腰带,然后轻轻一放,米兰色的休闲裤就像七仙女的彩带一般飘落在地上。
在这一刻,我所有的理智都理我而去了。我原本眯着的眼睛猛地一下睁得老大,唾液腺在一瞬间发达到本人生平仅见,两个嘴角仿佛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一般,放出两条唾液线滴滴答答地滴答在我的狼衣上。
而这时候,楼兰雪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她弯下腰,拿下小红帽的裙子穿在了身上,然后再戴上披肩和帽子,拿着篮子,兴高采烈地转过身,“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虽然我自认反应已经够敏捷了,但是她转身这么快,我还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唯一来得及做的,就是把张开来淌哈达子的嘴巴给闭上,但是口水依然在流,而且我的眼睛也依然是睁得大大的。这一下,楼兰雪什么都知道了,她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哼,你这个大色狼,你偷看!”
说着,她就举着篮子扑过来要打我,而我轻轻一侧身,就将她让了过来,然后一把揽着她的腰,将她反抱在了怀里。
“你这个坏蛋,你放开我。”楼兰雪在我怀里笑骂着挣扎道。
我嘿嘿地笑道:“不是坏蛋,是大灰狼。”
“你不是说你是善良的大灰狼吗?”楼兰雪看着我,反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大灰狼还是狼啊。”
“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楼兰雪嘟着嘴,看着我,问道,“难不成,像大灰狼一样把我吃掉吗?”
“小红帽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善良的大灰狼可不舍得把你吃掉。不过,既然被大灰狼抓到了,亲一下总是难免的。”我笑着说道。
“不给!”楼兰雪别过脸去,撅着嘴巴,撒娇式地说道。
“是这样吗?亲不到的话,那大灰狼可是要吃人的喔。”我扬了扬眉毛,笑道。
“你敢!”楼兰雪回转头来,瞪着我说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说着,闷下头,隔着小红帽的衣服和胸罩,在楼兰雪的右乳房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啊!”楼兰雪呻吟了一声,面色绯红地伸手在我头上打了一下,“你这个坏大灰狼,你还真咬啊。”
“那当然了,大灰狼一向说话算数。要是不给亲的话,大灰狼可要再咬了喔。”我说着,低头就往楼兰雪左胸而去。这时候,楼兰雪赶紧伸手端着我的脑袋,“哎呀,不要!”
“不要咬的话,那就是要亲咯。”我双手抱着楼兰雪的腰,笑着说道。
楼兰雪咬着嘴唇看了我一阵,绯红的脸色并没有褪去。看了好一阵之后,她终于嘟了嘟嘴巴,“那就只亲一下……额头。”
“额头?”我摇了摇头,“大灰狼只亲嘴巴的。”
“不行,只能亲额头!”楼兰雪笑着双手搭着我的肩膀,摇晃着脑袋说道。
“这样啊。”我眨巴着眼睛朝天看了一阵,“嗯,那还是吃人划算。”
说着,我又做势要去咬,这时候楼兰雪赶紧笑着端着嘴巴,双脚不停地跺,“好了,好了,嘴巴,嘴巴。”
这时候,我却又摇了摇头,“因为你刚才太不爽快的关系,大灰狼要惩罚你主动亲大灰狼。”
“可是……大灰狼是坏人,小红帽怎么可能会主动亲大灰狼呢?”楼兰雪笑着反问道。
“因为我是善良的大灰狼啊,不要说那么多,快来亲吧,不然的话,大灰狼就会生气了。生气的大灰狼可是要吃人的喔。”我说着,笑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我听到楼兰雪笑着叹了口气,“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然后,楼兰雪搭在我肩上的手变成勾状,嘴巴缓缓地朝我凑了过来,片刻之后,我们的嘴巴便接触在了一起。刚开始,楼兰雪只是把嘴巴贴在我的嘴巴上,等稍过了一会之后,她才把她的香舌伸了出来,轻轻柔柔地舔着我的嘴唇。这时候,我便把嘴巴张开,伸出舌头,和她的嘴巴轻轻地缠绕在一起,两条舌头,仿佛两只恋爱中的天鹅一般温暖地纠葛缠绵着。
片刻之后,我便感到楼兰雪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这时候,也终于耐不住了,双手微微一带,将自己和楼兰雪转到两颗大树之间(其实就是房门处)。她靠在一颗大树上,身子微微有些滑下来,靠着顶在对面那颗大树上的双脚,以及我搂着她的腰的双手着力。
这时候,我把我们两人的嘴巴微微松开,对楼兰雪笑道:“小红帽表现得很好,大灰狼要奖励小红帽了喔。”
楼兰雪这时候脸上微微笑了一下,嘴巴微张,眼睛依然没有睁开,而脸上,依然是显得沉迷的表情,一看就是没有从刚才的深吻中回味回来的样子。而我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赶紧趁热打铁,将一周搂着她的腰的手抽了回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楼兰雪闭着眼睛,轻轻地摆着脑袋,顺着我抚摸的节奏在我的手掌中磨蹭。
我的手在楼兰雪滑如凝脂一般的脸颊上抚摸了一阵之后,缓缓缓到了她的下巴上,手指微微一用力,楼兰雪的头就向上抬起来,向上对着我,做出一副承恩受露的样子。我于是低下头去,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嘴唇。就在楼兰雪也把舌头伸出来,想要回应我的时候,我的嘴唇微微一滑,来到她的耳边,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耳朵轮廓。楼兰雪一声无意识的轻哼,脑袋也凑了起来,学着我的样子,咬着我的耳垂,舔着我的耳朵轮廓。而此时我的手,重新回到楼兰雪的脸颊上。
就这样,在楼兰雪轻一声,重一声,深一声,浅一声的呻吟声中,我们彼此这样轻咬着耳垂。当我感觉到楼兰雪的身子开始渐渐发热,额头开始渐渐冒汗,喘息声也开始渐渐沉重,不时地会有粘稠的唾液被吞下肚子的时候,我知道楼兰雪的情绪渐渐开始起来了。
这时候,我便把嘴巴从她的耳朵上转过来,重新回到她的嘴唇上,不过这一次我跟她接吻的感觉就不再是和风细雨,而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我的手也这时候,也不再是放在她的脸颊上,而是紧紧地握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搂着楼兰雪的手,则用尽全力将楼兰雪的身子跟我紧紧贴住。
在这个时候,我的一切表现就像一个独裁的暴君一样,仿佛要不顾一切地完全将楼兰雪完全占为己有一般。而这个时候的楼兰雪,即感到紧张,又充满了兴奋和渴望。在我怀里的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而她的嘴唇和舌头回吻我却是强而有力的。她的已经不再是勾着我那么简单,而是紧紧地抱在我的背上,仿佛我正在带着她攀爬万丈高山,一不小心,便要坠落悬崖一样。
这样激吻一阵之后,我们两个人都完全兴奋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原本握着楼兰雪的脖子的手,便开始迅速下滑,紧紧地握在楼兰雪丰满而充满弹性的左胸上,而我的嘴巴也猛地滑落在她的右胸,轻轻地咬着。
这个时候的楼兰雪本能地仰天大叫了一声,“啊!”然后两只手辩不知所措地在我的手和脑袋之间摇摆,也不知道到底是要抗拒我继续下去,还是要鼓励我更加猛烈一些。
十几秒钟之后,我的手再度往下,插到楼兰雪的腰间,然后顺着她的裤群的上方往上,穿越几十厘米的路程之后,一把将她的白色胸罩掀开,然后第一次真实地握在了楼兰雪的乳房上。这一刻我所感到的幸福感,真是难以用言语可以形容,只觉得死也心甘了。然而,我这个时候没死,那我会怎么干呢?当然是继续下去了!
就在我要完全地将楼兰雪的上衣掀起来,用嘴唇去跟她的胸膛去做亲密接触的时候,一直神智都显得有些不清醒的楼兰雪这时候终于用力一把把我推开。然后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对我说道:“不对,我是来这里做饭给你吃的。”
而我这时候也是气喘吁吁,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伸手揽着她的腰,说道:“楼兰雪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想吃的菜。”
这时候,楼兰雪咬着嘴唇,眨着眼睛笑着一直打量着同样在微笑着的我。好久之后,她才终于轻轻哼了一声,嘟着嘴巴说道:“我这道菜可没那么好吃。”
说着,她就问道:“厨房在哪?我要开始做饭了。”
“让大灰狼领你去吧。”我说着,笑着拉着楼兰雪的手,离开了大树,掠过几片灌木,来到一个由厨房里的水龙头流出来的做成的小溪旁,指着一个高高的草垛(这其实是燃起灶),说道:“喏,做东西就在这里做,洗米和菜可以在小溪里洗。”
“好,那你洗米吧。”楼兰雪说着,递给我一个米袋和一个用花草装饰过的盆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蹲下来,一边倒一些米在盆子里,放在水里洗,一边在心里思考着一个大问题,“最丰盛的一道菜,到底是饭前吃好呢?还是饭后吃好呢?”
第十一节 楼兰雪的初夜
正当我蹲在小溪边一边洗米,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的所有灯光突然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而那充满半宗教意味的音乐声,也一下子就嘎然而止,把楼兰雪给下了一跳,惊惶地一下在趴在我肩上,“怎么了?停电了吗?”
“应该不会吧?我来这里住了这么久,还从没停过电,偏偏今天停电?”我有些不解地皱着眉头望了望四周,心里这样想着。
我刚这样想完,就看到房间里又再次重现光芒,不过不再是起先那种明亮,温和的光芒,而是以粉红色为主色调的,充满暧昧意味的光芒。这光芒也不只是一直亮着,而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不时地闪烁着,地上弥漫着的白烟也开始有些剧烈的,仿佛江水一样开始翻滚起来,在我们身边四处席卷。
这时候,声音也出来了,不是刚才那充满半宗教音乐的音乐声,而是一个沙哑,低沉女声,没有歌词,只是仿佛叹气,又仿佛呻吟般在轻轻的哼着节奏,围绕这个这个主音,是各种奇异的声音在响着,有仿佛无名怪兽的低吼,有仿佛大街上的嘈杂噪音,有仿佛银河流穿宇宙的声音,有仿佛空旷里万人其欢呼的声音。
这所有的声音围绕着那沙哑,低沉的女声,若隐若现,时有时无,这声音伴随着暧昧的光芒,翻滚的烟雾,使我霎时间产生一种幻想,仿佛回到了天地之初,万物刚刚开始孕育之时,或者去到了亿万年之后,目睹了宇宙的最后终极。而天地之间,存活着的人类,只有我跟楼兰雪而已。
这时候的我,不由自主的会有一种孤独感,有一种想要抱紧身边人的冲动。以我的心智尚且如此,以楼兰雪就更不用说了,她这个时候双手把我给抱得紧紧的。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我日,张盛这鸟人选的什么音乐,是要助性的音乐,怎么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然而,当我正在心里这样骂着的时候,光线和烟雾依然是原样,而音乐却开始变化了起来。依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原本低沉的声音开始渐渐明朗起来,围绕着她的声音的背景乐也开始渐渐纯净起来,有仿佛天使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有仿佛精灵在树叶上舞蹈的声音,在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世界将要脱胎而出,四周都涌动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生命力的感觉。
真的,这感觉,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感觉,我只知道我的整个身心随着这音乐的牵引,整个人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明朗,放松起来。而在这个时候,楼兰雪饱满的胸膛紧贴在我背上的感觉,就显得格外的清晰了。
在这一刻,我的心中那好不容易勉强按下去的冲动,终于又再次冒了出来。我于是转过身,轻轻吻着楼兰雪的嘴唇。在时隐时现的光芒中,我看到楼兰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眼充满好奇地望着我。我每吻她一下,她都会回吻我一下。好一阵之后,等到我终于站起身来,再把她也扶起来,推到山坡边(其实就是厨房的燃起灶旁!),睁大眼睛和她对视了好一阵之后,再次低下头去吻她的时候,楼兰雪才终于重新把眼睛给闭了起来,双手垂在小山坡上,支撑着她的身体。
随着我们的吻,音乐又是一变,开始稍稍变得有些激烈起来,女人哼唱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和渴望,缠绕在她的声音周围的,还有不时的冒出来的鼓点,仿佛是催动战士努力向前的号角一般。当我听到这音乐,便不自觉地开始加快节奏。
随着我们的吻渐渐加快,我的右手直接滑到了楼兰雪的大腿处,然后突然一把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右手直接摸着她的大腿。这个时候,楼兰雪身子猛地一震,开始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不过她并没有推开我。而我这个时候,也仿佛催命鬼一般的鼓点声,而是把节奏放下来,将我的吻变得疏缓,而我的手也只是像降落的飞机一样,轻轻地抚摸着楼兰雪的大腿外侧,只有当它滑行到楼兰雪的臀部的时候,才会轻轻地捏一下,然后又赶快找回来。
这样约莫一分钟,当我感到楼兰雪开始适应之后,我的左手也开始下滑,轻轻地隔着衣服捏着楼兰雪的乳房。这个时候,楼兰雪终于忍不住开始不断地吞食着自己的口水,不时地还有许多没有来得及吞下去的口水流入我的嘴里,仿佛山泉一般直落我的肠胃。
楼兰雪不断地皱着眉头,咬着牙齿,身子不停地轻抖,一次又一次又长又深的呼吸。就在此时,周围的音乐又再次一变,那低沉的女人突然一声悠长的呻吟声响彻了整个房间,然后是沙场疯狂地喊杀声,脚下的烟雾也开始像海浪一样,在我们身上疯狂地拍打起来,而那个女人不断地在其中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呻吟声。不要说我,就连楼兰雪,我这个时候都明显感觉到她受到了这音乐声的影响,整个身体开始不老实地摇摆起来。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柔软温暖的嘴,她挺拔饱满的乳房,她结实的大腿,她富有弹性的吞波,抖不自禁地向着我贴来,贴近我的嘴,我的手,我的腿,我的身体的全部!
当感受到楼兰雪的这种感觉之后,我终于不再保守,停止了温婉的安抚期,滑过楼兰雪的臀部的手突然开始微微用起力来。当我捏了这一下,楼兰雪轻轻的叫了一声,微微躲开了一下,但是很快她的大腿又再次重新靠近我的手。这对我是巨大的鼓励,我于是放下所有的顾虑,开始全力施为起来。
我的左手滑到楼兰雪的腰间,然后直接向上,插到她的身后,两根手指将她胸罩的连接处轻轻往中间一压,她的胸罩便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个时候,楼兰雪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无意识地眨了几下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承受着我激烈到甚至有些暴虐的吻,承受着我激情到甚至有些粗暴的抚摩。
一只手将楼兰雪的胸罩扔到不远处的灌木上之后,我重新把左手放回楼兰雪挺拔的乳房上。我左手配合着我的右手拿捏楼兰雪臀部的力度,或轻或重地拿捏着她的左乳房。
这个时候,楼兰雪的双手再也无法支撑在山坡上,她双手撕开我的大灰狼的外衣,双手直接接触着我的身体,比我更用力地抓着我的腰间和后背。
我一边承受着楼兰雪无意识地撕扯给我带来的痛楚,一边将我的脑袋低下,将楼兰雪的小红帽的衣服给一点点咬开。而这个时候,楼兰雪竟然也把脸凑了过来,用力地咬着我的胸膛和小腹上的肌肉。
于是,我们两个就仿佛两个战士一般,彼此战斗着,她要咬我,我要咬她,你来我往,不亦乐乎。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我们在这混乱而激烈的缠绵中,我终于将小红帽的衣服咬开,我的嘴唇终于直接吻在了楼兰雪雪白的乳房上。
在这一刻,楼兰雪马上停止了跟我的争斗,头一下子仰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有向上提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双方的战斗便变成了我单方面的围剿,我的右手在进攻她的大腿和臀部,我的左手在侵犯她的左胸,而我的嘴巴则盘踞着她的右胸——楼兰雪终于在我面前洞门打开,全面投降。
我仿佛一个胜利的君王一般,恣意地享受着我的战果。而身为俘虏的楼兰雪则是不断地发出深重的喘息。而在这享受战果的过程中,我们两人全身上下都开始流起汗水来,随着汗水流遍我们的肌肤,我们两个人的情欲终于来到了最高潮。
几乎是在无意识中,我一直保守的右手,终于直接扣住了楼兰雪的内裤的边缘,然后有些毛躁和激动地往下来。在这个时候,楼兰雪的眼睛再一次睁开,她喘息着问我,“阿齐,你想要什么?”
我吞了口口水,喘息着说道:“我……我想煮饭!”
楼兰雪也同样吞了口口水之后,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双腿微微抬高,“那就煮吧,不过火不要太大,我是第一次煮饭。”
我见楼兰雪配合,欣喜若狂,忙不迭地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用文火的。”
一边说,一边将楼兰雪的内裤从她的脚跟处给拉了下来。这时候的楼兰雪的声音粗重到从所未见,她的眼睛依然闭着,嘴里问道:“你喜欢我摆什么姿势?”
我略想了想,说道:“转过身去吧,好吗?”
楼兰雪没有说完,只是高举着的腿放了下来,双手也从我的肩上放下来,站在地上,然后转过身去,双手按在山坡上,整个后身都朝着我高高撅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有一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头脑一阵晕眩。但是我还是坚强地停住了。在陈餐在前的美女面前,就算是被一千道闪电同时击中,我也同样可以击中。
我爱怜地俯下身子,轻轻地推高小红帽的上衣,然后轻轻地吻着她的光滑的背脊。当感到她整个身子放松之后,我才悄悄把楼兰雪的裙子掀起,然后一挺腰,策动大军进攻。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楼兰雪轻轻地“啊”了一声,这听起来是痛苦的声音。
与处子行周公之礼,在下并不是第一次,因此我深深知道处子之身是何等脆弱,切切不可以操之过急。这个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给楼兰雪带来巨大的痛苦,我切不可为逞一时之快而给楼兰雪的初夜留下恶劣印象。因此,我赶紧深吸一口气,让热血沸腾的情绪放松下来。
而在这个时候,周边的音乐也仿佛了解了我的心意一般,突然一下子开始变得疏缓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也从沉重的呻吟开始变轻,伴随着不同的双手摩娑过皮肤的声音,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百分之一百的性感。
好久之后,经过十几分钟的酝酿之后,大军终于完全进入了楼兰雪的体内。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她的头猛地仰起,然后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想要伸手搭着我的肩膀。我这时候赶紧俯下身子,一边拉着她伸过来的手,一边凑过去跟她激吻。
就在我们的激吻中,我缓缓地动作着,这个时候,我听到楼兰雪轻声问我道:“动这么慢,你没有感觉吧?”
我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会啊!”
这时候,楼兰雪又说道:“你快一点吧,太慢了,我没有感觉。”
我听到她这么说,便稍微加快了速度,然后我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楼兰雪反问我,“你呢?你舒服吗?”
我点点头,“当然舒服。”
楼兰雪又问道:“刚才那样舒服,还是现在这样舒服?”
我笑道:“快一点当然舒服一点了。”
楼兰雪于是说道:“那你再快一点吧。”
“但是那样你会痛吧?”我问道。
楼兰雪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很喜欢,你再快点吧,我知道男孩子都喜欢快的。”
我听到她这么说,便再次加快,然后问道:“这样呢?痛吗?”
楼兰雪这时候脸已经转过去了,她继续摇头,“我喜欢,你再快些。”
就这样,我被楼兰雪催促着,越来越快,而我的快感也越来越重。到我的速度提到最高的时候,我的快感也终于达到了颠峰,千万子孙喷涌而出。于是,我全身软在了楼兰雪的背上,略休息三五秒之中,我伸手去抚摩楼兰雪的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楼兰雪的脸上竟然是湿的。
我起初以为是汗水,等到楼兰雪转过脸来,跟我接吻的时候,我才看到楼兰雪的脸上原来全是泪水。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这个白痴,第一次交媾的女孩子会痛到什么程度,我难道不知道吗?楼兰雪怎么可能会喜欢快呢?还不全是为了满足我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恼又悔又恨,直恨不得把自己拖下来痛打一顿,“宝贝,对不起,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这基本上是废话,楼兰雪痛到现在眼泪都止不住,能不疼吗?但是楼兰雪这时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转过身,伸手抱着我,把头搭在我的肩上,轻声道:“阿齐,我爱你!”
第十二节 从今天起,为你把长发盘起!
“阿雪!”我心疼地一把抱过楼兰雪,亲着她流着眼泪的脸颊,除了自责和悔恨之外,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楼兰雪在我肩上抽泣了一阵之后,又突然破涕为笑,“不过是真的,痛是痛,但是也满刺激的,有一种很特别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很怪,但是我很喜欢。”
我听到这话,便捧着楼兰雪的脸,笑着问道:“真的有很喜欢的感觉吗?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说的吧?”
“当然了!”楼兰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如果只是痛的话,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呢?”
我一想,这倒也是,心里稍宽,不过还是说道:“不过弄得你这么痛,还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楼兰雪听到我这么说,便伸手刮着我鼻子,说道:“你好色喔,刚要了第一次,这么快就想要下一次。我看你啊,不该是大灰狼,应该是大色狼才对。”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穿上衣服就是大灰狼,脱下衣服就是大色狼。”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亲了亲楼兰雪的脸颊,说道:“不过,不管是大灰狼,还是大色狼,我都一定会用心对你好的。”
楼兰雪听到我这么说,嘴巴撅起来,看了我一阵,摸着我的脸说:“你啊,最会做的事情就是哄女孩子了。现在先姑且听之吧,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放心吧,阿雪,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深情地望着楼兰雪,将她揽在怀里,说道。
楼兰雪靠在我胸膛上,把手扬起来,抓着我的鼻子说道:“阿齐,其实你不用太自责,我虽然有点痛,但是是我心甘情愿的,谁叫我喜欢你呢。”
这个时候,我除了把楼兰雪抱得更紧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我们俩就这样抱了一阵,楼兰雪突然从我怀里窜了起来,得意地指着自己的脸,笑着问道:“看到没有?”
我看了看楼兰雪的脸,什么也没有啊,我于是奇怪地问道:“看到什么?”
楼兰雪见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便说道:“知道为什么很多女孩子要哭的时候,都是弯下腰来,直接让泪水流在地上吗?”
我略想了一阵之后,答道:“大概是担心把妆哭花吧?”
“对啊。”楼兰雪笑着点点头,然后又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再看看我,脸上泪水流满了,可是结果呢……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本小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绝对原装纯自然……”
楼兰雪说到这里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可爱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揽着她的腰,跟她一起傻笑。笑了好一阵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楼兰雪她老爸那张严肃的脸,便不自觉地问道:“对了,阿雪,你说要是你爸知道我把你处女之身给夺走了,会不会杀了我?”
楼兰雪顿时把眼睛睁得老大,“那还用说?不止是杀,还要挫骨扬灰呢?”
“啊?那么严重?”我有些后怕地挠了挠后脑勺,为难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楼兰雪见我这副模样,便又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行了,你就别再装了。我爸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是我自愿的啊。不过,你倒是没事,但是我就真麻烦了,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楼兰雪说着,半真半假地害怕地嘟起嘴巴来。
“啊?你爸爸真会那么干?”我皱了皱眉头,赶紧把楼兰雪抱得再紧一点,问道。
楼兰雪看了我一眼,反问道:“那还用说吗?”
我略想了一阵,对楼兰雪说道:“不要怕,最多我到时候去跟你爸爸说清楚好了。”
“你就别添乱了。”楼兰雪说着,看了我一眼,然后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真是烦啊,都怪我一时受不了诱惑,这下可怎么办?”
“好了,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们再也不做了,这样可以吗?”
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马上张大眼睛,瞪着我说道:“什么?刚刚破了人家的处,就说以后就不跟人家做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爸爸发现吗?不然你说怎么办啊?”
“哎呀,好烦啊。”楼兰雪说着,使劲摇了摇头,“不想了,我们再来一次。”
楼兰雪这么大的反差让我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喂,你不是吧,你不是说怕你爸爸知道吗?”
楼兰雪嘟着嘴巴说道:“不管了,反正都不是处女了。”
我听到楼兰雪这么说,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我晕,你还真是破罐子破摔啊。”
“你才是破罐子!”楼兰雪怒吼一声,伸手就往我下身打去,痛得我又再次仰起头来,不过,这次却不是仰天大笑,而是仰天痛哭了,“啊,你打我可以,但是不要打我兄弟啊,他是无辜的……”
我们俩这样打闹了一阵之后,我说道:“好了,我们穿上衣服做饭吧,肚子饿了。”
楼兰雪好像是跟我杠上了,拗着脖子说道:“不吃,做完再吃!”
“刚才你都痛得哭出来了,难道这次你不怕痛吗?”我笑着问道。
楼兰雪摇了摇头,“总不会比第一次更痛,刚才那么痛都忍住了,那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心里暗道一声,姐姐你还真是豪迈啊,唉,我只能说实话了。
“阿雪,那个,你知道吗?男人做完一次之后,想要再那个什么的话,是需要想当一段时间恢复之后,才能再那个什么的。”我有些惭愧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起不来了吗?”楼兰雪张大眼睛,满脸好奇与无辜地望着我,“在我这么一个超级大美女面前?”
我简直羞愧得要把脑袋埋在土里了,“姐姐,你可以不用抬不起头这种说法吗?你这样会搞得我很自卑的!”
见到我这副模样,楼兰雪顿时乐不可支,“啊哈哈哈,总算抓到你的痛脚了,原来你也有怕的事情。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叫你抬不起头!”
又闹了好一阵,我们俩才终于站起来,一起走到山泉下(淋浴间)一起洗了个澡。尽管刚才体力几乎耗尽,但是这样香艳的鸳鸯浴又让我蠢蠢欲动。不过,想到楼兰雪的身体,我还是强行把自己的欲望给压了下来。到最后,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就赶紧从山泉下给逃了出来,顺手取了件浴巾围在腰间,然后拿着毛巾给楼兰雪搓起背来。
刚开始,楼兰雪还以为我要挑逗她,缩着身子躲起来,我于是伸手扶着她的腰,说道:“别动,我帮你搓搓背。”
当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便转过头来,脸上看起来有些惊讶的样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讶,便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楼兰雪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以前也帮我别的女人这样搓过背吗?”
我想了一会,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喔,没什么。”楼兰雪摇了摇头,然后转回过脸去。
我于是耸耸了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着毛巾给楼兰雪搓起背来。在我给楼兰雪搓背的时候,房间里的光芒终于又重新恢复到起先明亮的样子,而音乐也开始转到童话般的意境。我们两人彼此都没有交谈,她在冲着澡,我在帮她搓背,我们一起静静地听着音乐。
搓了好一阵之后,我发现楼兰雪的身子又突然轻微地抖了起来,我于是停下手来,问道:“阿雪,你怎么了?”
我刚问完,就看到楼兰雪突然带着一身的水珠扑在了我怀里,在我耳边哽咽着喊着我的名字——“阿齐……”
我一时间都懵了,这是干什么呀,我于是奇怪地问道:“阿雪,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楼兰雪在我耳边用力地摇着头,然后又说道,“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
“这有什么好幸福的,只是给你搓个背而已。”我笑着说道。
“可是我就是觉得幸福。”楼兰雪抽泣着说道,“最起码,我是你第一个愿意为她搓背的女人。”
我侧过脸笑了笑,关掉水龙头,再取过一件早就准备好的花浴巾披在楼兰雪身上,然后无言地抱着楼兰雪。一阵之后,我对楼兰雪说道:“阿雪,我们穿衣服吧,不然的话,就该着凉了。”
楼兰雪再次擦干泪水,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撒娇着对我说道:“好,不过,你等下要帮我梳头!”
“当然没问题。”我笑了笑,说道。
听到我这么回答,楼兰雪便赶紧用毛巾把身上擦干了,把衣服穿好,然后把我拖到旁边的镜子前,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一把梳子,递给我,“给我梳头吧。”
当我拿起梳子,正要给楼兰雪梳头的时候,她却突然仰起手来,说道:“等一下。”
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楼兰雪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我们那边有一个风俗,哪个女孩子出嫁,就会有拥有美满婚姻的长辈给她梳头。一边梳头,还要一边唱梳头歌。我虽然现在还没有嫁给你。但是我也想要这样,好不好?”
望着我楼兰雪双手捧在胸前,一副请求的样子,我的心里猛地一阵暖流往上喷涌,我于是赶紧控制一下情绪,然后用力地点点头,强笑道:“没问题啊!”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楼兰雪说着,笑着转过身去,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镜子前,“第一句,一梳梳到尾。”
我于是开始把梳子放在楼兰雪的头发里,然后小心地轻轻地一直梳到最后,一边梳,一边跟着念道:“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头齐眉。”楼兰雪满脸幸福地望着镜子,然后笑着又念道。
“二梳梳到白头齐眉。”我跟着楼兰雪念着,然后再次轻轻地梳了下去,我心中那暖流又再一起的冲击着我。
“三梳梳到子孙满地。”
“三梳梳到子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
“……”
我一句一句地跟着楼兰雪念着,然后一下一下地梳着楼兰雪的头发,每跟着念一句,每梳一下,我的心中那暖流就冲击我一次。有好几次,我的眼泪都差一点就要流下来了——在楼兰雪那幸福的脸上,在这一句句的梳头歌中,楼兰雪给我带来的,已经不再是感动那么简单的东西。
尽管,我的心中充满了抱着楼兰雪大哭一场的冲动,但是我还是拼命地忍住,不止不哭,还要强迫自己欢笑起来。因为楼兰雪说的这个习俗,我也是也听过的。据说,在梳头的过程中,大家都不许笑,不能有人哭,否则,新娘子就不会得到幸福。因此,我用尽我所有的自制力制止自己哭。
当我坚持着跟着楼兰雪唱完梳头歌,并且帮头发梳头之后,楼兰雪便接过我手里的梳子,把她乌黑的长发盘在了头上,用梳子扎着,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对我郑重其事地说道:“从今天,我就把头发盘起来了。”
而在这一刻,尽管拥有平常心,我还是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很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第十三节 美好的日子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东西呀?”楼兰雪说着,伸手帮我擦着眼泪。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挡开,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眼睛说道:“没哭,内分泌失调来着。”
“好吧,内分泌失调男,那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吧,好好治治你的内分泌失调。”楼兰雪笑着说道。
我马上说道:“我帮你打下手。”
“你行吗?”楼兰雪撅着嘴巴,看着我,笑着问道。
“开玩笑,洗米,洗菜,择菜,切菜,样样精通,绝对专业。”我伸手把留下的眼泪弹掉之后,抬起头来,笑道。
“好吧,那我们就开工吧。”楼兰雪就拉着我重新回到了厨房。
然后,我们俩就一起准备了起来,我洗米,她洗菜。我把米洗好之后就帮她择菜,然后就开始拿起刀,准备切起菜来。这个时候,楼兰雪赶紧伸手拦着我,担心地问道:“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要切到手!”
我笑着摇头道:“小看我,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刀法。”
说着,我便运着体力之气,然后用比常人快上数倍的速度开始切起来。我第一个切的是胡萝卜,结果切出来的胡萝卜又薄又匀称。等我把三四个胡萝卜切完,停下刀来,转过脸再看楼兰雪的时候,她的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天啊,你是特级厨师吗?”
我呵呵一笑,“不谦虚的说,在切东西这方面,应该是差不多了。”
楼兰雪继续不敢相信地望了我一阵之后,眨了眨眼睛,“那你就专门给我切菜好了,我负责炒!”
“绝对没问题啊。”我笑了笑,说道。
接下来,在我的高度配合之下,我们出菜的速度比一般的餐馆都要快上许多。一大桌子菜,我们两人连准备到最后全部端上桌,居然只用了几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当我们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桌上满桌子菜的时候,我对楼兰雪笑道:“实在混不下去了,我们俩还可以搭夫妻档,去开餐馆啊!”
楼兰雪笑着用力地点点头,“好啊,那你快点混不下去吧。”
我抬眉看了楼兰雪一眼,然后说道:“快了,就快了。”
说着,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吃完饭之后,我们两人又一起到厨房把碗给洗了。然后就躺到床上去睡觉了,这个时候楼兰雪才知道说下身痛了。我于是一直帮她按摩小肚子,一直到她睡着为止。
等到她睡着之后,我再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看着躺在我身边睡得安祥甜蜜的楼兰雪,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完之后,我便又转过头,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我楚天齐何德何能,身边可以有这么多好女孩子。现在,我们大家都还年轻,可以胡混过去,但是这只能是暂时的。
一两年可以,三五年可以,但是十年,二十年后呢,难道还一直这样吗?终究还是要选一个的啊。可是问题是,选谁呢?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真的是完全找不到答案。我身边这些女人,每一个都那么好,随便要我放弃任何一个,我都舍不得。我知道我很贪心,我也知道一个男人只该一个女人,可是我……我就是同时爱上了这好几个女人,我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这个夜晚,我的脑子一直被这个问题缠绕着,久久都不能睡去。直到东方将要露白的时候,我依然没有想出任何问题,终于沉沉睡去了。一直到最后,我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其实,生命里的很多无法解决的事情,最后都会由命运和时间帮我解决。而命运和时间给予我的解决方法,将是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有预想到的。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此时,我依然跟楼兰雪躺在一起,即使在睡梦中,依然在为这个问题烦恼着。一直到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我才终于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之后,我便看到楼兰雪正穿着我的衬衫,半躺在我身边,高高翘着脚,用手指玩着我的鼻子和耳朵。见到我醒来之后,她便冲我笑起来,“终于醒了?你这个懒鬼,我给你做的早餐都凉了。”
我揉了揉眼睛,然后伸手摸着楼兰雪的脸,笑着问道:“宝贝,肚子还疼吗?”
楼兰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多亏你昨天晚上给我揉了一晚上了,现在不疼了。”
“嗯,那就好。”我说着,坐了起来,“好吧,那我现在就起床吃你的早餐吧。”
谁知道,我刚说完,楼兰雪就一个翻滚,躺在我怀里,撒娇着抬头看着我,说道:“人家现在不疼了。”
我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楼兰雪的意思,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过了半晌,楼兰雪见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从我身上爬起来,凑到我耳边说道:“人家等你好久了。”
楼兰雪的话这句话我依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身体和她的声音给我的感觉,我却是懂了。我于是笑着对她说道:“怎么?又饿了吗?”
楼兰雪并不答话,只是搂着我脖子咯吱咯吱地笑着。我一听,便知道什么意思了,但是我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于是问道:“但是会疼啊?”
“所以你要温柔一点啊!”楼兰雪蹭着我的脖子,说道。
我听到楼兰雪这么说,便不再有疑虑,一个翻身将楼兰雪压在身下,然后笑着亲了一下她,说道:“那好吧,色女,我们一起来吃迟到的早餐吧。”
因为这一次并不存在刻意诱惑的因素,因此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双方都表现得很自然,没有什么过于激烈和冲动的行为,而更多了几分自然温暖的感觉。我们互相亲吻和抚摸了十几分钟之后,当感到彼此的身体都开始渴望之后,我们就可是交媾起来。
楼兰雪的身体依然很脆弱,但是因为我这次非常之小心,完全照顾她的感受,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感受到多痛。只是完全推进去那一下,她有些痛地叫了一声,接下来,就开始有些享受了。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挑逗楼兰雪说:“喊老公!”
楼兰雪害羞地脑袋一转,“不要!”
“那就不做了!”我说着,停下动作,也把脑袋别过去,“这事可累人了,我要休息。”
这时候,楼兰雪就搓着我的胸脯,哀求着道:“不要嘛!”
我心里很想笑,但是我憋着不笑,“喊老公,不喊就不做。”
半晌之后,楼兰雪终于熬不住了,小声地喊了一声,“老公。”
我摇了摇头,“太小声了,要大声一点。”
楼兰雪咬了咬嘴唇,大声连喊几声,“老公!老公!老公!这下满意了吧?”
我听到这几声,才终于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好吧,罢工结束,继续开工了。”
说着,我又开始运动起来。
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很小心地控制着节奏,照顾到楼兰雪的感受。大约二十几分钟之后,楼兰雪的性感终于到达了最高潮,猛地一下子把上半身仰了起来,抱着我拼命地大叫,“好老公!好老公!好老公……”
我原本其实还是没有太多感觉的,但是不晓得怎么回事,被她这么大喊几声,却突然觉得性欲高涨,然后就激动得一泻如柱,两人的身体软在了起来。
这个时候,楼兰雪有些疲倦地吞了几口口水之后,笑着对我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寝室的那几个女孩子,为什么那么喜欢谈论这种事情了,原来真的好舒服。”
我正要接话的时候,就听到楼兰雪又说了一句让我几乎喷血的话,“我听我同房说这种运动可以保持身材,我们以后要多做才行喔。”
良久之后,我才终于冒出一句,“你真是货真价实的色女啊!”
“还不都是你害的!”楼兰雪撅着嘴打了我的头一下,“你把人家教坏了,你要负责任!”
“好,好,好,我一定负责任。”
我陪笑着又和楼兰雪温存了一阵,然后就起床一起再洗了个澡,吃了早餐,换好衣服,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才终于走出房间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除了继续处理联合旅游那边的事情,接收张放天的情报,控制整个世界的进度之外,就是跟楼兰雪温存着。
日子,过得出奇的美好。然而,就像股票不可能永远上涨一样,日子也不可能永远美好,不知不觉中,两千零七年的圣诞节已经到来了。
这天,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跟楼兰雪出去过圣诞节,然而我的心里的那根弦却绷得紧紧的。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跟楼兰雪一直玩到半夜十二点,却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尽管如此,我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愈发忐忑起来。按照天使所说,他将在圣诞节前后发动他的计划。他就算今天不发动,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也是会发动的。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听惯了别人把两只鞋子砸在地板上把我砸醒,但是现在却只听到一只鞋子砸在地上,迟迟不见第二只鞋子落地的人。
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真是郁闷。
怀着这种郁闷,我送楼兰雪回到宿舍,然后自己步行回到家里。就在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到楼下属于我们房间的那个邮箱里露出几个信封来。
自从我跟张盛搬来之后,我们这个邮箱除了广告邮件之外,几乎没有收到过一封正式信件。所以,我们除了要把已经被塞满的邮箱给清空之外,几乎从来没有开过这个信箱。但是当我今天再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本能地觉得这个邮箱里有着什么。我于是掏出钥匙,把邮箱给打了开来。然后,我就看到躺在一堆堆得高高的传单,电费单等杂乱的东西之上的,是一张漂亮的圣诞节卡片。当我伸手把这张卡片拿出来,卡片上没有署名,只写了两句话,“如果两点前,你可以看到这张卡片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有事情先跟你说。如果你想不到我是谁,那就不用打了。”
我看完这张卡片,有些奇怪地站在原地想了好一阵,恶作剧吗?不像。但是如果是认真的话,这张卡片会是谁寄的呢?想来想去,我脑子里最后只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钱不易,因为这句话像足了他的口气。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表,还不到一点。我又考虑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换了张特用的手机卡,然后拨通了钱不易的号码。这时候,我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就如果这张圣诞卡是他写的话,那他肯定就会开口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如果不是的话,就假装是问候他圣诞节快乐好了。
正当我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钱不易的电话终于接通了,“喂,哪位?”
我假模假样地笑了一声,说道:“钱师兄,好久没联系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电话那边静了一阵之后,钱不易说道:“你没有看到圣诞卡上没有邮戳吗?”
我看了看,果然是没有邮戳,这就证明这封信不是钱不易寄来,而是他直接放进去的,这也就是说,钱不易应该就在西京。但是他不是已经毕业,会陇西去了吗?
我心里这么想着,笑道:“钱师兄,你不是在陇西忙么?怎么还有时间跟我玩这种游戏。”
“不是游戏,我只是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跟你说而已。”说到这里,钱不易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能够在两点前给我打电话,那就是天意了。”
我听到这里,当即皱起眉头来,不过声音还是装出笑的样子,“钱师兄,怎么了这事,怎么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你跟我都被骗了!”
“什么?”
“好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说完,钱不易马上就把手机挂了。当我再打回去,钱不易的手机已经关了。
站在路灯下,仰望着天空想了好久之后,我自言自语道:“天使,你到底想搞什么?”